看向他冷漠沉郁的眼睛,磕磕巴巴地说,“我渴,喝杯水,我,我现在回房,您忙。”
男人没说什么,只是掠了沈箬眼。
太小一只,穿着浴袍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拢的瞒严实只能看到一点白嫩的颈段,头一些披在外面一些压在浴袍下。
脸色不好看,泛白。
女佣送来热牛奶,缓解眼下的尴尬,沈箬借此一边喝一边往屋内走,喝完还杯子那一瞬忽的被拦腰抱起。
心里一抖,惊呼,“兰卿先生!”
谢兰卿不理抱着上楼弄去浴室,热水洒下,沈箬被刺的睁不开眼,谢兰卿推她到墙壁低头咬着唇。
“就一件浴袍也敢下楼乱晃?”
“去睡觉。”
沈箬愣怔的从淋浴间出来,找不到头绪地吹干头,这是第一次从谢兰卿手里没被狠狠折腾的出来。
这种感觉很奇怪不好说。
不敢多想,也不想多想先一步爬上床,低温的房间让皮肤裹了一层鸡皮疙瘩缩在被子里症状才缓解。
差不多要睡着时,背后的床垫深陷,头皮忽的一麻,神经又紧绷起来努力往左侧挪动。
男人不给攥回怀里,滚烫的鼻息在耳边。
“睡觉。”
可是……
沈箬难为情,腿不知往哪儿放,小心的挪动。
意识到失态,沈箬安静如鸡。
空荡的卧室,听他一声轻嗤,“不想睡是不是?”
“没,想睡,困。”
谢兰卿低眸看去,怀里的小东西眼晕红红的,脸颊也红红的,长睫扑闪不停,白嫩的颈段留着淤青的指痕印记,薄薄的皮肤下肉眼可见跳动的脉搏和一细根的血管。
往下,长间一片白盈。
沈箬闭着眼,长睫颤的更凶。
谢兰卿暗骂她,柔软乖顺的表皮下,藏着一只生了利齿的小兽,乖的时候倒是温顺。
不乖的时候,脱下美人皮小兽就蹦跶起来咬人。
咬的也没多疼,大概是乳牙,看着凶,咬起来又麻又痒。
刚好心窝里那点痒劲儿。
谢公子叶不沾身的抽身靠床头点了支烟,眼眸猩红,一口烟烧了大半,赤裸上身,更显那一身肌肉纹理的脉络是他贵胄皮囊下的野性原始的荷尔蒙。
沈箬缩着身不敢动。
男人垂眸看向被窝里乱拱的一团,悉悉索索,洇湿暗红的瞳仁泛着深邃的幽光。
抬手揭开被子,“让女佣换床单,拱什么拱。”
被子闷热,小东西满眼胶原带白的脸颊好似红透的水蜜桃,看了眼身旁的男人藏被子里。
“不换,先生去隔壁睡吧。”
他眯着眼,恶劣的扫向床单处,意味深长。
沈箬学鸵鸟,保持沉默,攥得被子紧紧的,欲盖弥彰的小动作。只管藏脑袋不管别的,打算装死到底。
一支烟烧完,贵公子耐性告罄,“换不换?”
“不换。”
男人呵,掀被子套上浴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