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诶诶”应了。
她拉着卓情的手进门坐下,问他怎么一个电话不知道打回来。她说她一直在担心,但是周青又一直和她说没事。
卓情只能顺着封重之前的说法继续编,说是给有钱人家办事,规矩多。
阿这才放下心。
卓情扫视家里一圈,现很多上年纪的家具都换新了。
他开玩笑地说:“周青挣大钱啦。”自从他家企业倒了后,周青找工作陷入困境,挣不着什么钱。
提到这个阿就很高兴,“对呀!就你刚走没几天,小青遇到贵人啦。”
卓情让她细说。
阿手舞足蹈地给他讲了,卓情越听却越觉得不太对。
周青平常周末会在一家书店兼职做咖啡,那天恰好有一个小老板过来逛书,点了杯咖啡,喜欢上周青的手艺,便想她去他公司天天给磨豆子做咖啡。
“……只做咖啡啊?”卓情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二世祖了,他这一年把人情世故摸了个透,根本不相信会有天上掉馅饼这种好事。
周青更应该不会信才对。
阿:“当然不是,小老板看出小青有能力,已经让她进部门了,小青现在可忙了,一个月拿不少钱呢。”
“多少。”卓情眉头皱得紧紧的。
“两万!”
卓情心里的狐疑更重了,进一家新公司,能一上来就拿那么多吗?
阿似乎看出他的顾虑,安慰他道:“你放心!小青防备心很高的,她调查过了,小老板还是个名人,上过电视的。”
阿又和他说了很多,卓情也只放了一半的心,他打算等下次再来的时候好好问问周青。
他一段时间没回来,房间还是保持原样,卓情心里一阵暖。
他从自己放钱的抽屉里拿了几张红票子出来,准备走了。
阿以为他这次就是回来了,没想到还要走,非常舍不得他,一定要让他吃完午饭再走。
饭后又拉着他说了许久的话,说着说着眼睛就红,问他什么时候还会回来。
卓情握了下她粗糙的手,哄她说“快了。”
下午三点多才从家里出来,卓情坐公交晃荡回市区已经四点多了。
他跑了好几个地方,想给封重重新买一个碗。
封重那个样式的碗也不知道是在哪买的,居然连个差不多的都难寻。
眼瞧天就要黑了,卓情逐渐着急起来。
想着再跑最后一家,实在买不到就挑个差不多的。
进去后,果然还是没有。
卓情就问老板拿一个最贵的碗。
结果一问价钱,也就五十。
一只碗能贵到哪里去,但是五十也还是太多了。
卓情表情淡下来,“二十。”
老板眉毛一竖,小伙子年纪不大,说话那么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