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见此,立即喝止保镖:“你不要命了,快放手!”
这要是被少爷看见,他敢这么对待他的宝贝。
还不连夜把他的手给剁了。
保镖松手后,李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顾小姐请回吧。”
“古堡大门有专职的人把守,就算您能跑到门口,您也出不了这个门。”
大家平日都是和气融融,可一旦遇到景湛的事,谁也不敢懈怠。
这里每天有无数只眼睛,监视顾清越的一举一动。
就连常日里,毕恭毕敬的李伯也不例外。
其实,顾清越没打算跑去哪,她暂时还不能离开景家。
她只是不想跟景湛待在一间屋子里而已。
顾清越走进大厅的时候。
刚回去没多久的沈宴,同样再度被叫回。
他穿着的还是那身白大褂。
此时正站在一楼大厅,给景湛包扎头上的伤口。
看见她回来了,景湛挥开眼前碍事的沈宴,从沙发上站起身。
沈宴被他挥的一个趔趄。
歪着身子,扶了下沙发扶手,才得以稳住身形。
顾清越看着景湛亦步亦趋地朝自己走过来。
眼见人越走越近,她立马环抱住起满鸡皮疙瘩的手臂。
口中牙齿,“嘚嘚嘚嘚”地敲击打颤。
“你……”只说了一个字。
景湛直接伸出食指按住她冰冷发抖的嘴唇。
谎话,全都是骗人的谎话,他不想听,半个字也不想听。
大厅里的氛围异常凝固。
凌晨四五点的天色,已经翻起蒙蒙亮。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会。
沈宴在二人身后轻咳了声,“你们两个现在都是病人,需要多休息。”
“是啊。”李伯看着停滞不动的二人道:“楼上的卧房已经收拾好了,少爷,顾小姐,要不你们……”
李伯的话猛然停了停。
微微欠身,低下头,小心端瞄景湛的神情。
景湛头上缠裹得纱布,渐渐渗透出圈圈点点圆圆的红迹。
除去面庞的青青紫紫,脸色看起来不亚于外边的白雪。
眉头深深压低。
充血的瞳孔从昨天回来,直到今天凌晨始终未消。
修直的鼻梁前端有几颗汗珠。
猜想,他身上肯定有特别疼的地方。
唇瓣干干的,起了层薄皮,下唇中间裂开了一道竖条口子,往外冒着红珠。
李伯见他这副惨样,既畏葸不前,又心疼他。
毕竟照顾多年,从小看到大的孩子。
景湛的手放在顾清越的唇上,不移开,也不讲话。
赤红的眼眸,就直勾勾地盯着她。
顾清越将唇里的软肉,垫到牙齿中间咬了咬。
她强迫自己伸手去触碰景湛。
“去睡觉吧,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