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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飞身上前,打断施法。
“你休想毁掉证据!”
"诸位不妨再猜猜,当年归墟暴动时,你们亲人的魂魄——"
她踢开脚边滋滋冒泡的消魂盏,只见那盏中竟然冒出阵阵黑雾,发出刺鼻的气味,
"为何会被炼成镇海戟的煞气?"
众海族议论纷纷,当年的煞气突变一直是个谜,龙王也将这个话题列为禁制,千年来一直无人讨论,成为一个谜团。
母亲望着迷茫的海族,沉声道:
“你们的亲人从未犯错,错的是他!”
母亲伸手指向父皇,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是他秘密处决了这些为他做恶心勾当的忠臣!”
众人一惊,海底响起成片铠甲坠地的闷响。
众虾兵蟹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随后红了眼,齐刷刷用武器指向父皇。
章鱼将军上前一步,语气颤抖道。
“龙王,她所言可真?”
父皇见事实败露,用力将长戟摔在海底,轻笑一声:
“无用之人,留着何用?”
众虾兵蟹将不可置信地红了眼眶,不敢相信这么多年来效忠的龙王竟是如此无耻之人!
几千副铁甲齐齐调转刃口,纷纷出阵,来到我和母亲身后。
“敖广,我等与你势不两立!”
父皇却丝毫不慌,掌心凝起幽蓝咒印,似是施法召唤什么。
“区区虾兵蟹将也敢与我为敌?”
"正好用尔等血祭西海毒蛟。"
海浪翻滚间,漆黑海水裹着腐烂海藻味灌进鼻腔,西海毒蛟军团踏浪而来。
"闭气!"
母亲一掌拍碎进犯的毒蛟,飞溅的赤晶刺破我的鳞片。
毒蛟双眼迷蒙,泛着诡异的光,早已失去神智,不分敌我地大口撕咬起来。
虾兵蟹将毫无防备,瞬间被击退,海水被染红,哀鸿遍野。
母亲见状,垂眸施法,只见她双手迅速结印。
一道道红光注入镇海石,催动镇海石逆转,镇海石光芒大盛,随后猛地逆转。
刹那间,那些发了疯的毒蛟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竟突然调转方向,张牙舞爪地朝着之前围剿的虾兵蟹将和父皇扑去。
局势瞬间逆转,原本处于劣势的我们,竟有了反击的机会。
我深吸一口气,紧紧握住手中武器,回头与母亲相视一笑。
章鱼将军的断腕还在渗血,此刻却大笑着捅穿毒蛟咽喉:
"敖广,被自己炼的傀儡反噬滋味如何?"
"不可能。。。"父皇咳出金血,
"镇海石明明。。。"
“你!你是如何做到的?你个魔女!”
他瞪大双眼,手指颤抖着指向母亲,声音因为愤怒和震惊而变得尖锐。
母亲看着他的狼狈模样,轻轻勾起嘴角:
“我坠入海底炼狱之时,早已将自己的逆鳞炼化成万蛟蛊。”
说罢,母亲施展灵力,那些毒蛟更加疯狂地朝着父皇扑去。
“区区毒蛟,能耐我何?”
母亲的声音不大,却满是自信与威严。
父皇早已溃不成军。
突然,我眼前一黑,耳边传来骚动,整个海底陷入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