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溪稍稍冷靜:「行,你腦子轉得快,你去和他說,反正以後別再讓我見到他,騙子!」
「行行行,消氣啊。」
晏詞走出門外。
傅寒松似笑面虎,眼中在笑,卻笑得沒有溫度:「你膽子很大,既然見過我,就該知道我要想整你你怕是跑都沒地兒跑。」
晏詞明白,但他也有自己的顧慮,道:「第一,我是見過你,也知道得罪不起你,但是安玉溪是我發小,死黨,鐵哥們兒,你以假背景突然住進來,我怕我發小的安全沒有保障。第二,就算我當面不揭穿,之後再詢問你這樣做的目的或是苦衷,即便你說了我也不敢相信,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們並不了解你。」
本來他對傅寒松的印象不錯,還是許少淮朋友,但現在一落千丈。
「呵,」傅寒松冷哼,「話到是一套一套的。」
晏詞扯扯嘴角。
傅寒松道:「我也不拐彎抹角,騙人是我不對,我認了,你呢,是安玉溪朋友我不動你,動了你他還得跟我置氣,這樣,你幫我說說好話,我幫你安排點事兒,拍個電影電視劇什麼的,不然你看你閒的。」
呵呵,晏詞聽出來了,感情請他幫忙還帶鄙視的,拐著玩兒說他小藝人沒戲拍。
「謝謝你的好意,但是不用了,我現在換了公司和經紀人,之後會有工作安排,」晏詞不卑不吭說。
「換了?」傅寒松略感意外,他調查過晏詞,知道趙成譽是個垃圾,放人是不可能的,不過他對晏詞怎麼換的公司不感興,只得拋出其他誘餌,「上次見面我就看得出來,你喜歡少淮。」
「。。。。。。。」晏詞一呆。
「我幫你約他再見一次,」傅寒松自以為握住了晏詞軟肋,整個人都慵懶下來,微笑看著他。
晏詞攏拳在唇邊:「咳,我們見過了。」
「是嗎?」傅寒松退了一步,重打量他,「看不出來你本事不小啊,怎麼打聽到的行蹤,我見他一面都得先問問他在哪兒。」
「算了算了,這些都不是重點,」傅寒松又一擺手,說,「估計你見他也就是遠遠的眼巴巴望一眼,我幫你約他吃飯,怎麼樣?」
晏詞沉默片刻:「不用了吧。」
想吃飯他能自己約。
「原來你要求還挺高,吃飯不滿足?」
「不是。」
「難不成你還想和他約會?」
晏詞好想懟他,但心裡還是忍了,他不了解付寒松,其實也不夠了解許少淮,他們面上關係應該不錯,但是否是真正的朋友還有待考證,所以他話也只說一半:「我換公司是許先生幫的忙。」
傅寒松默了默,忽的挑了下眉,有點痞氣地指著他,似乎拿他確實沒轍了:「別讓我知道你在騙我。」
「我沒有說謊,傅先生,我的事情和你和我發小關係不大,你想體驗普通生活,你可以換個人陪你或者自己去體驗,以後和我發小各走各的,行嗎?」
「呵,你當我巴掌白挨了?」
「你剛不是說你和他的帳兩清了?」
「。。。。。。」傅寒松沒好氣「你記憶力倒是好。」
晏詞微笑不語。
傅寒松朝門內看去,想直接進去,結果又被安玉溪關在門外還差點撞了鼻子,再能忍他也是少爺脾氣,目色陰鬱地盯了眼門,終於轉身離開,一地的名牌鞋子和衣服全都不要了。
晏詞看著走進電梯的身影,右眼皮跳了跳,不知道會不會給許少淮惹麻煩。
樓下,傅寒松一個電話叫來丁6把他接走。卡宴駛離小區,丁6目不轉睛握緊方向盤望著前方,深怕稍微動一下腦袋會被誤會是在看傅哥臉上的巴掌印。
但是又極其好奇,到底是誰有膽子扇傅哥一巴掌?
「傅哥,去哪兒啊?」
「去賽車場彪幾圈,」傅寒松拉長了臉,說完又給許少淮撥去電話,一接通便問,「少淮,你給那個叫晏詞的換公司了?」
「嗯,」電話里淡淡應一聲,作為多年朋友,許少淮了解他,無事不登三寶殿,警告道,「別動他。」
單這三個字,傅寒松已經徹底明白,心裡草了聲。
從市區至賽車場的短短時間內,他拿到了晏詞的最資料,不僅換了公司還換了住址,表情幾番變化,最終定格在不可思議。
「傅哥,怎麼了?」丁6問,又偷瞄了眼傅寒松臉上的巴掌,這會兒都還沒消,夠用力的。
「沒什麼,開你的車。」
「可是我們到了。」
卡宴靠邊停下,傅寒松像沒聽見,只低頭看著手機,他心裡窩火,少淮上了心的人他當然不會動,但給人找點麻煩不是不可以,比如把晏詞的資料發給許思華,他相信少淮能把家裡搞定,不傷人的同時還能嚇唬晏詞。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妥。
「算了,心臟病我惹不起,」他懊惱地將手機一丟,開門下車。
丁6好奇心重,轉身去看后座上的手機,屏幕還亮著,顯示在郵箱界面。
看傅寒松走遠,他探身一抓將手機拿了過來,附件備註「某某資料」,還沒發出去。但剛說什麼病之類的,那就是個患者了,他撓撓頭,那不發出去不是耽誤別人了解病情?
他沒仔細看,轉手一個發送。
「傅哥,傅哥你等等我,」丁6下車追上傅寒松,「傅哥,你剛忘記發的資料我幫你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