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外家姚家几位夫人来时,暖阁里已坐着几位夫人,在瞧见坐在主位上坐着的赵氏时,神色微怔,不过稍纵即逝罢了。
互相问候罢,武定伯夫人笑着道:「早听囡囡说,她二婶今岁回京过年了,可算是见着了。」
「快快来坐,」赵氏亲热的招呼道,却是没从榻上起身,笑与她道:「我前儿还跟士钦他媳妇儿说呢,回来的日子不凑巧,没吃到你家的席呢。」
说着,赵氏问:「老太太身子可还硬朗?今儿怎的没一道来,我也好给她老人家问个安才是。」
「硬朗,」武定伯夫人笑道,「只不巧,老太太染了风寒,不宜出门,不然今儿定是要来呢,」她说着,瞧向宋喜,「知你惦记,老太太让我说,她没大碍,就是那日吃席,吹着了风,将养两日就好。」
宋喜松了口气,「多谢舅母。」
「泱泱与阿敏呢,怎的没见着这俩小姐妹?」姚三夫人问。
宋喜噗嗤笑了声,「泱泱今日打扮的好看,说是也要给妹妹打扮,姐俩儿还在屋里臭美呢。」
「老五还说呢,没什麽好送的东西,前儿得了一匹矮脚马,说是送给泱泱骑,这小姑娘也爱美了,可还喜欢骑马?」姚四夫人笑道。
几句话间,皆是绕着泱泱说,赵氏脸上的热络淡了些,端起了桌案的茶碗。
稍片刻,一道窈窕身影步入了暖阁。
「这是……」武定伯夫人左右瞧一眼,轻声问。
「这是二婶的姑娘,闺名榕惜。」宋喜道。
徐榕惜上前,姿态姣好的规矩见礼,「榕惜见过各位夫人。」
「原是堂小姐,」武定伯夫人朝她伸手,笑与赵氏道:「她二婶好福气,有这样模样标志的闺女,这若是我家的,我与夫君怕是做梦都得笑出来。」
武定侯夫人膝下嫡出三子,只剩幼子姚五还未成亲。
听得这话,赵氏唇角勉强扯出些笑来,「是,姑娘家不似那皮猴儿费心,但到这年岁,也免不得操心许多,我前儿还与士钦他媳妇儿说呢,想给榕惜寻个如意郎君,爵位倒是无甚,但得身有功名才好,为人端正,发愤图强。」
赵氏说着,又询问:「夫人家的公子是从武?」
暖阁里坐着的几人神色皆变得微妙,不觉瞧向了武定伯夫人,後者端起茶碗抿了口,而後才颔首,道:「家中几个儿郎,皆随他们祖父从武,小子年幼,还未有功名傍身。」
「打打杀杀的,终究是惹人心惊胆战,」赵氏与旁侧几位夫人道,「要我说啊,还是读书好,听说崔夫人家的三郎中了秋闱,只等今岁开春闱了?」
崔夫人手上剥着一颗蜜橘,闻言浅浅笑了笑,道:「小儿运道好些,勉强榜上有名。」
「运道好也是好的,」赵氏笑道,「贵公子不过而立,便得了功名,日後差不了,不知夫人可有瞧上的贵女,与哪家定了亲?」
暖阁中坐着的几人不动声色的对视一眼,皆心照不宣。
徐榕惜眉微蹙,借着衣袖遮掩,轻轻扯了扯阿娘的衣袖。
这话也说得太明了些,且今儿还是泱泱的开族宴,哪好说她的亲事?
赵氏心里也有小算盘。
今日宴请的宾客虽说是不多,可与徐家都是亲近的,若是她闺女与其中哪家结亲,日後徐鉴实都免不得照顾着些,而徐榕惜的夫家,也会看在徐鉴实的份儿上,待她闺女好些。
她一副好奇的神色,崔夫人接过丫鬟递来的帕子擦擦手,抬起眼,先是瞧了眼坐在绣凳上端秀的姑娘,目光挪去赵氏脸上,温声道:「不瞒夫人,我家三小子的亲事也是着实让人头疼,去岁春日宴,我便想着替他相看,且先将亲事定下,可那小子,自个儿舞文弄墨,」
她说着一顿,摇首笑道:「却是偏属意舞刀弄枪的姑娘,我还跟武定伯夫人说呢,实在是她家都是小子,不然也解了我燃眉之事。」
崔夫人这话有意无意的抬了抬武定伯夫人,却是将徐榕惜臊的面上泛红。
赵氏嘴角抽了抽,眼中热切淡了些,「自古亲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崔夫人怎能由着孩子的心性来,还是得规劝才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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