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遥拢紧双腿,伸手推着栗萝:“放手,快放手……”
声音太过沙哑,被水声一盖,低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栗萝以为她又在撒娇,便没有理会,停顿十几秒后往外抠指套,没想到绮遥一下子猛地一激灵,顿时响起了两股水声。
栗萝一怔,眼中情绪深了些。
她接住软软倒下的绮遥,手从她的腰侧穿过,按住平坦的小。腹用力,暂停的春雨又落了几滴。
绮遥眼睛向上翻,抓着栗萝的小臂哼。吟,指甲在纤薄的皮肤上划出长长的血痕。
她的双眼被水雾覆盖,漆黑的瞳仁失焦涣。散,空洞无物,视线不知道落在哪一处。
栗萝低头看着她,幽暗的瞳孔亮了一下,揽在绮遥腰上的手不自觉收紧。
绮遥似乎还处于余韵之中,任何触碰都能让她战。栗,她就像是一块吸满了水的海绵,整个人都是水嘟嘟的。
栗萝关掉花洒,水声消失之后,呼吸声就变得明显起来,这么长时间,绮遥还没把气喘匀。
栗萝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手轻拍着她的背,把她当小孩一样哄。
深思逐渐回笼,绮遥趴在那平直的肩上,眼神迷茫地眨眨眼。
眼睛酸涩烫,嘴唇麻木肿痛,她想从栗萝身上起来,但浑身虚软无力,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栗萝托着她的腰把她抱起来,感觉软怀中软绵绵,像窝着一只慵懒的猫。
午好阳光明媚,她躺在主人怀里晒太阳,惬意地伸个懒腰再次睡去。
栗萝没有把绮遥带出去,而是把她放进了宽敞的浴缸里,水是先前就放好的,这会儿已经凉了。
绮遥被冷水激得一哆嗦,不解地望向栗萝。
栗萝瞥她一眼,没有做任何解释,她跨入浴缸,长臂一伸把人圈住。
绮遥的眼神由疑惑变为震惊,再失望地低下头,抱着双腿把自己团成一团,纤瘦的背影弱小无助。
她以为结束了,没想到只是中场休息。就算栗萝说过要一刻不停地要她,可她都这么累了,以为对方多少会心软,没想到……
绮遥心里憋闷,一口气卡在胸口,吐不出去也咽不下去,只能独自难受。
“自己一个人在想什么?”
栗萝从后面贴上来,胸膛的温暖传到她的背上,柔软的触感也难以忽视。
绮遥咬着唇不想回答,她知道这样的赌气没什么,但就是不想做乖兔子,将对方给予的照单全收。
“不想跟我说话?讨厌我?”栗萝的语气冷了几分。
水面轻微晃荡一下,绮遥的脸被掰过去,栗萝咬着她的唇说:“刚才都洪水了,怎么爽完就翻脸不认人了?”
绮遥的声音被吐掉,唇舌被纠缠拉扯,只有细碎的音符溢出,跟很轻的水声混合在一起,将空气染得旖旎两分。
亲吻太多次,舌根都在麻,这一番厮磨绮遥没有尝到多少滋味。
但栗萝特别喜欢接吻,只要看到绮遥的嘴空着,就要抓着咬来吮去,直到绮遥口中的空气耗尽,才会放她呼吸。
这也是为什么绮遥的嘴巴为什么这么破烂的原因。
栗萝也知道这点,所以没有过多纠缠,吸吮两下变得软厚的唇瓣,吻移到了绮遥的颈侧。
她只是把脸埋在那里,用鼻尖和嘴唇在肌肤上磨蹭。
“真的一句话都不跟我说吗?”
分明是她自己做得太过火,却好像是别人对不起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