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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锐柏怔了一瞬,心瞬间像是沉入冰窖。
他想开门质问,可喉咙像是堵了一团棉花,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沈雪兰还在继续说:“这些事只是意外,跟宥年没关系,你别听孩子瞎说。”
孟锐柏只觉得骨头缝都冒着冷意。
沈雪兰竟然将苏宥年看得那么重,才会连一句说他的不好都听不得……
这样的维护,孟锐柏从没感受过。
沉寂片刻,冯兰菊的声音再次响起。
“也是,苏宥年是首长的儿子,各方面条件都比孟锐柏强,确实不至于做这种事,当初要不是因为孟锐柏,你俩才应该是一对。”
“孟锐柏入赘到沈家,还连累你的名声,在家像个闷葫芦似的,要不是怕耽误你的前程,我才不让他进门……”
冯兰菊的话像是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孟锐柏的心上。
这么多年,他为这个家劳心劳力,做了那么多事,可终究还是入不了他们的眼。
孟锐柏再也听不下去,仓皇地转身离开。
即使决定放下沈雪兰,他也还是做不到毫无波澜地听她诉说对另一个男人的心意。
他不知道的是,门外,冯兰菊还在继续说着。
“……但这几年,他做的事我也看在眼里,以后你就好好和他过日子吧。”
……
沈雪兰和冯兰菊在门外,孟锐柏没法去水库。
他思索半晌,走到杂物房,翻找出里面的老鼠药。5
他皱了皱眉,拧开盖子,准备一口气喝下去。
唇瓣还没碰到,沈雪兰忽然冲进来,一把将瓶子打翻。
她瞪着孟锐柏怒吼:“孟锐柏!你就那么想死吗?!”
孟锐柏看着打翻的药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凉。
他红着眼看向沈雪兰,满眼疲惫。
“沈雪兰,放过彼此吧,我真的累了。”
沈雪兰皱起眉,沉默许久,语气生硬地开口。
“等你养好身体,跟我去部队随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