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副将这才不甘心的闭了嘴。
很快,老太医便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
简越下去将人搀扶到落座,把信封递过去:「麻烦您帮忙看看,这里面有没有缠丝入骨。」
老太医接过信封,用刀裁开隔着帕子将信纸拿起来放进了准备好的药水中,瞬间,信纸上便肉眼可见的发暗丶发黑……
等信纸完全吸了水沉在水底,整张纸也变成了黑色。
「这丶这也太毒了吧!」
董副将骇然变色,一想到简将军的身体内不知道有多少这种毒药,他就火冒三丈恨不得现在就去把刘非抓过来,把毒药全灌到他肚子里面。
让他也尝尝这滋味!
简越的神色也凝重起来,他对老太医道了声谢,沉声道:「传令下去,把刘非抓过来,我要亲自审问他。」
董副将眼中冒火,大声道:「末将领命!」
刘非还在他的帐篷里面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就被几个夺门而入的士兵抓了起来。
「你们干什麽?为什麽要抓我?」
他惊恐的使劲挣脱着,但疏於锻炼的他怎能挣脱这些上过战场的士兵的胳膊,没几下就被人敲昏了过去。
没过多久,一盆冷水便将他毫不留情的泼醒。
寒冬腊月里,冷水泼在身上的滋味可想而知,刘非打了个哆嗦,睁开了眼。
他吸着气,刚要坐起来破口大骂是谁这麽缺德的时候,发现自己面前站着好几个将军装束的男子,正阴恻恻的盯着自己。
刘非的脸色瞬间就白了。
他顾不得擦脸上的水,挤出一抹笑容胆怯道:「不知几位将军找我过来所为何事?」
「何事?」
文士眯着眼蹲下身来,嘲讽道:「你自己干了什麽你会不知道?」
刘非仍然想要抵死不认:「我不懂您在说什麽。」
「不懂?」董副将早就忍不住了,上前一脚将他踹的在地上滚了三圈,怒吼道,「敢做不敢当的混帐东西,居然敢给简将军下药,你是想要怎麽死!」
刘非一听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忙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啊!」
「我没下毒,我什麽都没做……」
他不停的重复着这两句话,显然是被吓得不能自已。
这时,一人走了进来,看也不看地上狼狈的刘非,抱拳对简越道:
「将军,我们搜查了刘非住的地方,找到了这个。」
他把一个纸包放在案上,太医小心翼翼的拿起来打开,仔细摩挲着,又像之前那样丢进药水中,果然,药水再次变黑了。
太医失声惊呼:「就是这个,缠丝入骨!」
「刘!非!」
董副将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恨不得将他吞吃下肚,「将军到底和你有什麽仇什麽怨,你居然要给他下毒!」
下毒!
这两个一出口,刘非顿时被吓得肝胆俱裂,他疯狂的摇着头,声音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我不知道啊!他们只说将军吃了这个会睡几天,没跟我说这是毒药啊!」
「他们是谁?」董副将追问。
然而刘非已经被吓得直接翻着白眼晕了过去,自然没有办法回答他的问题。
屋内飘散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董副将嫌恶的把刘非拎起来扔了出去,拍了拍手不满道:「胆子这么小,怎麽还敢做出这种事情?」
「他可能只是个什麽都不知道的棋子。」中年文士沉吟片刻,缓缓道,「适才他在听到董副将说下毒的时候,一直在说不知道,看他那神情也不似作假,只怕……他真的是被人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