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我只想跟你结婚。」时钧亦低头吻了吻江乔的後背说。
江乔闷闷道:「我开玩笑的哥哥,我根本做不了那样的让步,只要想到你穿着礼服,旁边站着别人,我就只想发疯。」
时钧亦说:「所以,你要穿着婚纱嫁给我吗?」
「你又不怕传出你娶了个人妖这种事的报导了?」
江乔趴在床上,後抬腿去踢时钧亦的辟谷,结果幅度太大,扯到了痛处,狠狠吸了口凉气。
他可记得时钧亦刚绑了他回时家的时候,他说他可以扮女装,以时钧亦女伴的身份出席宴会。
时钧亦是怎麽回复他的。
「算了,我不想明天一大早就被传出携带人妖出席酒会现场的报导。」江乔拖着长音学着时钧亦当初的话。
即便他奄奄一息,欠打的时候依然还是很欠打。
时钧亦被他翻了旧帐,心里好笑,面上却不显,语气淡定道。
「今时不同往日,你现在就算真的去做变性手术,我也可以把你带出去,介绍给别人。」
「怎麽样,考虑考虑?」
江乔嗤笑一声:「狗男人,你做我就做。」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无关紧要的事,一直到外面天色泛起青灰,临近破晓,时钧亦才换上衣服,对江乔道:
「三天後我要去一趟冰岛。」
江乔靠在床头蹙了蹙眉:「去多久?」
对方接待,市场考察分析,你来我往谈判,合约签订事宜,事情办得成的话,这些事都是必不可少的。
时钧亦大致算了算:「顺利的话,半个月左右。」
江乔闻言有些烦躁。
他们这段时间虽然不常见面,但两人就在同一座城市,而且江乔对时钧亦的行程很了解。
之前他跟踪彭伥的时候,还可以在对面大楼用望远镜看到正在工作的时钧亦,万一真有什麽事,两人怎麽都能见得到。
但时钧亦要出差,可就不一样了。
「可你上次去比利时只用了三天。」江乔说。
时钧亦站在他床尾,对着落地镜整理好仪表,边戴手表边道:「比利时那次是早就谈好的,上次只是过去确认合约的事。」
江乔哦了一声。
脑子里突然就想到电影里演的那些大老板们,谈正事之馀,总要找点儿其他乐子。
他跟时钧亦天南海北,两人又不方便联系,万一时钧亦逢场作戏干点儿什麽,他想知道都难。
他越想越烦,一把拽住时钧亦的领带,面色不善地看着他:「你最好不要在外面乱搞,哥哥。」
时钧亦挑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江乔抬脚蹬在时钧亦胸口,眯起眼不乐意道:「你怎麽比我奶奶还磨叽?抓住点儿错就没完没了?」
时钧亦嗤笑一声,握住他的脚踝:「江乔,看来你还是没长记性啊。」
江乔拽着他的领带使劲儿蹬他,还试图拿两根脚趾头去掐时钧亦脖子上的皮。
时钧亦刚将自己打理整齐,再闹下去要赶不上回公司的时间了。
他拿江乔没办法,掰着他的腿把他按住:「行了,别闹了,我什麽都不会干。」
江乔这才松了腿上的力道,把脚收回被窝:「你发誓。」
时钧亦:「我发誓。」
江乔这才肯松开他的领带,跪坐起来,帮他细细把领带上的褶皱抻平,然後塞进西装外套里。
又在他唇上吻了吻,嘱咐他:「哥哥注意安全,工作顺利,早点回来。」
乖巧的像是要送丈夫出门的小媳妇儿。
仿佛刚才龇牙咧嘴,面目狰狞,打打杀杀的是另有其人。
江乔站在窗口,探头出去目送时钧亦离开。
当他看见时钧亦一本正经地骑上了那辆粉色小电驴时,不禁笑出了声。
狗男人,还怪可爱的。
他看着时钧亦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才不舍地收回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