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
「没然後了,他挂了。」沈归荑说。
江乔哦了一声,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虽然没听见时钧亦说话,却莫名觉得时钧亦好像不高兴了。
「还有多久能好?」江乔问。
「二十分钟。」沈归荑说着话,手里的动作却没停。
……
时钧亦绷不住了。
他直接提着那件毛衣找到了江乔宿舍。
刷开门锁,进门後,却发现屋里关着灯,空无一人。
负二层的餐厅和训练场晚上十点之後是全部关闭的,江乔不可能在那儿。
他将那件毛衣随手丢在茶几上,去汗蒸房,按摩室,影音室所有地方找了个遍,都没看见江乔的身影。
等时钧亦再次回到江乔房间时,脸上已经挂上了一层霜。
他坐在黑暗里,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许多江乔和别人在一起的虚假画面。
心里堵的发慌,手指冰凉。
如果江乔敢跟别人乱来,他绝对会随了他的愿,让他死在床上。
江乔回来时,一开灯看见的就是一脸阴沉,坐在沙发上的时钧亦。
沈归荑被时娇叫去打麻将了,只有他一个人。
「哥哥怎麽来了?」江乔问。
时钧亦看向江乔:「你去哪了。」
他语气很平静,听起来和平时没什麽不同。
江乔笑眯眯地看着他:「去做按摩了。」
时钧亦靠在沙发靠背上,轻笑一声:「是吗?」
江乔觉得时钧亦有点不对劲儿,他蹲到时钧亦面前,把下巴放在他膝盖上,抬眼看着他:「哥哥怎麽了?在生气吗?」
江乔是头狼,对任何人来说都是。
却唯独在面对时钧亦时,才会露出娇憨的小狗模样。
时钧亦爱极了这样的江乔,总会在他写满爱意的眸子中软下心来。
除非江乔不忠。
他摸了摸江乔的脸,轻声问他:「江乔,你会骗我吗?」
江乔用脸颊贴着时钧亦的掌心,轻轻蹭了蹭:「不会,哥哥,但如果我骗了你,那一定是有苦衷的。」
「我刚才去了按摩室。」时钧亦直白道,他不想听苦衷,他想听江乔说实话。
江乔一愣。
【妈的,失算。】
时钧亦抬起江乔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所以,你刚才去哪了?」
江乔不敢再说谎,他眨眨眼,诚实道:「三楼手术室。」
时钧亦:???
「去干什麽?」
江乔犹豫了一下:「就在手术台上,睡了一会儿。」
手术室是时娇的。
她上学的时候,学的是临床医学,毕业後还曾在滨海最好的妇产科医院工作过三年。
後来家里的事忙不过来,她才辞职回来,因为爱好,又学了兽医,最善於给各种小动物接生或绝育。
江乔,去时娇的手术室里,睡了一会儿。
时钧亦沉默半晌,问他:「你去做结扎了?」
江乔:???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没忍住骂道:「我他妈让谁怀孕?你吗?!」
时钧亦垂眸:「你最近好多事瞒着我。」
江乔觉得他这一出有点眼熟。
有点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