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有什麼安排?」鄒風把手頭這張試卷的倒數第二大題畫給她,隨口問。
夏思樹趴在堆疊起來的圍巾上,發梢和襯衫領口的紅棕色領帶順著垂在桌面,挺認真地想了會兒:「還是在家輔導?」
鄒風只看了她眼,聽著這句帶著潛台詞的話,拿了會喬,沒告訴她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夏思樹也不急。
就在等她的這半個小時裡,鄒風已經把那幾道函數和生物題理得差不多了,這會直接把草稿紙上的內容遞給夏思樹看。
所以她這會學起來度也快,效率高。
因為下午還有兩場試要考,輔導完之後,夏思樹留了點時間趴在圖書館的桌面上睡覺,補充點精力應付下午的考試。
這張桌子就只坐了他倆,地方足夠寬敞,夏思樹睡在那,枕著自己的手臂,幾縷碎發帖著耳側和臉頰,呼吸平穩,身上是女孩子淡淡的馨香。
就在她睡的這二十分鐘,鄒風收起手機,就在旁邊看了她一會兒,隨後起身,到旁邊的點餐區給她點了杯零乳糖的燕麥奶咖啡。
考試周,來圖書館學習的學生不少,一眼望過去都是黑色的腦袋頂。
咖啡的香氣似有若無地在半空中飄著,鄒風點完餐就站在那,低頭看著手機等,直到幾分鐘後服務員小聲喊了他一聲:「您好,您的單好了。」
「是點給女朋友的嗎?」服務員是個做校內兼職的女生,把手提袋遞過去的時候,順嘴問了句。
鄒風視線從手機上抬起,看了她一眼,只接過手提袋,隨口:「嗯。」
他走回座位,將咖啡放在兩人的中間。
等到夏思樹十分鐘後睡醒的時候,見到的就是手旁溫熱的咖啡,知道是鄒風買的,照例看了一眼,見是燕麥奶才放心地打開。
這會距離進考場還有點時間,夏思樹拿起咖啡喝了兩口,直到咖啡的苦澀醇香蔓延在口腔,才覺得稍微回過神,想起了什麼似的,跟他道:「我明天下午要考的科目要背誦複習,中午就不過來了,考完再找你。」
反正後面還有兩天假期。
「嗯。」鄒風只點了下頭,語氣平常地提起:「一模基本上難度都會高些,正常,不用緊張。」
模擬考中,最難的就是一模,打擊一下你,找找薄弱點,最後三模給你增強自信心,左右就這點套路。
夏思樹「嗯」了聲,表示知道。
下午場的第一場考試是一點半開始,等到她喝完那小半杯咖啡後,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大半。
夏思樹看了眼外面的天,將桌上的那幾張資料整理好,直接交給鄒風讓他先拿回去。
來圖書館之前,夏思樹就已經把准考證和筆袋裝在兜里了,所以這會直接去考場就行。
「送你過去?」見她站在那理著脖子上的圍巾,鄒風收了手機,敞著腿靠在那兒,覺得無聊,於是故意使壞地問。
夏思樹抬頭看了他一眼,兩秒後點了頭:「都行。」
鄒風坐在那手抄著兜,打量了夏思樹了一眼,語氣帶著點不信這邪的調笑:「真的假的?」
夏思樹也果斷:「假的。」
「。。。。。。。」
兩人這段時間在一起學習的事情並沒藏著掖著,圖書館大堂就那麼大的地方,想看不見也難。
但夏思樹不讓鄒風送,只是不喜歡走哪都被別人的目光明晃晃地打量——原因還是上次佟茜朗那事。
那條微博雖然刪得快,但有人截了圖,只是事情隱晦,沒指名道姓,又顧忌著怕被找麻煩,連在八卦群里都沒人討論,只在私下裡猜。
所以兩人的關係在部分人眼裡,遠不止只好奇感情狀況那麼簡單。這事也是江詩那邊有人問到江詩頭上,夏思樹才得知。
而兩人這種穩定的狀態,一直持續到最後一天的那場英語考試,夏思樹這邊出了件意外。
夏思樹是高二下半學期轉學進入聯高的,之前從澳洲回來不是秘密,年級里都知道,也是這個原因,老師也都比較照顧著她。
但學生們對這種背景天生就覺得有一種英語自帶buff的濾鏡,所以在這場考試前,隔壁座位的一個男生試圖想讓夏思樹考試過程中給他傳答案,並且堅持不懈地,一直糾纏到監考老師已經進入教室。
夏思樹坐在第二行的倒數第一個位置,男生坐在第一行的倒數第一個位置,即便不找她,也沒第二種選擇。
當時是考前準備時間,夏思樹只看了他一眼,既覺得莫名其妙,又覺得煩,帶了點漠然地收回視線,態度就是不想管。
英語考試整場時間一共一百分鐘。
加上聽力部分,夏思樹花了六十分鐘把試卷做完,二十分鐘仔細檢查了遍,而剩下的二十分鐘時間,用來趴在桌子上補眠。
一直睡到廣播中吹了哨,「考試結束停止答題」的聲音從廣播中傳過來,夏思樹才醒過來。
而坐在她旁邊男生被迫停止答題,罵了句髒話。
考試結束,兩名監考老師一個前一個後的下來按照順序收卷。
夏思樹把答題卡放在桌角,等著被收走,自己只低下頭收拾筆袋和草稿用品。
因為是最後一場考試的緣故,答題卡被收走的一刻,學生們就已經自覺步入了假期狀態。
哨聲響後,整棟教學樓都在吵鬧,離了考場的學生們在走廊追逐,嗔笑打罵什麼聲音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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