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落下的部分很多,剛轉回來在海通的時候,光是英文教學體系轉中文教學體系,就花了我大部分精力。」夏思樹:「如果我跟你是一樣的起跑線,我未必比你差。」
話說得有些滿,剛頭腦一熱說出口的那一秒,她就後悔了,但又不想收回。
可能是這段時間太累了,連在西港沒事的時候,耳機里聽的也是古文釋義,然後默背下來。聯合國發言人她也不是一點都不感興,只是對她現在的情況來說,用準備的時間,背兩古詩更現實一些。
就這樣認真了,還是落下一大截。
這句話她不僅不想收回,甚至喉嚨有些澀意。
於是垂著眼低頭坐在那,面無表情地看著桌面的那張錯了一半的試卷。
她以為鄒風又得開始冷嘲熱諷了。
但他還是剛才的那個姿勢,撐著腦袋,垂眼睨她,「嗯」了聲,笑下:「我信。」
夏思樹抬起眼看他,仿佛驗證自己的話一樣,那晚最後鄒風抬了下下巴,朝最後一道題示意。
說他也教過周逾這道,她學得比周逾快。
「……」看出他這是良心受譴又反過來安慰自己,夏思樹虛情假意地扯了下唇,隨後拿了試卷回自己房間,洗完澡休息。
一夜過去,清早的時候起了霧。
昨晚睡得有些晚,今早起得也遲,夏思樹還是坐張叔的車去的,鄒風已經提前走了。
前幾天都是晴天,今天霧天的原因,車比平時開得慢,幾乎是踩著點到。
喬聽頌還站在昨晚值班的地方,這個點人少,見著夏思樹過來,又挑了下眉,用昨晚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夏思樹幹脆當他不存在,只下意識地摸了摸領口的領結,確保自己不會被攔下來。
拎著山藥糕跨進教室的門,還沒說話,夏思樹就明顯覺得一股低氣壓籠罩盤旋在教室上方。
「怎麼了?」她邊撂下包邊轉過頭看江詩。
兩人位置離空調口近,江詩在襯衫外頭套了件水藍色的薄毛呢外套,趴在桌面,臉頰枕著自己的一側胳膊,悶著聲說:「明天要出期末成績,已經匯總分班好了,就等著宣判了。」
照聯高以前的安排,不出意外的話。
周五出成績,周一前就要正式搬東西分班。
夏思樹「噢」了聲,隨後掏出包里的課本,做課前準備。
江詩眨了下眼,看她行雲流水的動作,撂了包,掏出語文課本,隨後就是面巾紙,水杯,一樣樣地在桌位里放好:「你不緊張?」
夏思樹看她:「有點,但緊張沒什麼用。」
「……」
於是江詩一旁給她鼓了兩聲掌,說了句你牛。其實除去有可能和夏思樹分開,她有點捨不得外,對於分班這事,江詩沒什麼感覺。
尤其是一想到可以跟班裡的某幾個人不用抬頭不見低頭見,她簡直想買掛鞭回來放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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