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樹靜靜端詳著他,想到前一晚,他一個人在雨夜離開頤和公館的身影,「鄒風,我們去醫院吧。」
。。。。。。
雷陣雨已經停歇,綠植區響著隱約蟬鳴。
柏油路濕漉漉的,兩人一路一言不發,到了瑪斯高爾夫大門處,夏思樹拿出手機打車。
夜風大,耳旁髮絲被吹向後肩,等車的途中,夏思樹忍不住地視線朝鄒風看。
人是被她拽出來的,就算沒他上午幫忙那一茬,她也沒法在這種時候坐視不管。
鄒風站在她身邊,個子高,身後那道影子也被拉得長,距她半米的距離,膚色冷白,垂著眼,冷淡地打著那個一塊錢一個的黑色打火機,碎發被風吹得凌亂。
大概是顧忌著夏思樹在場,兜里的煙到最後也沒點。
抵達醫院後,夏思樹幫他掛了急診,等吊針掛上的時候,夏思樹坐在輸液大廳的座椅上,看著門口的電子鐘錶顯示屏:o2:15。
「滿意了?」鄒風看她,坐在那渾身都是些沒精打采的頹廢,又有些疏懶的漫不經心。
「嗯。」夏思樹難得嘴角翹起,有一絲得逞的感覺。
鄒風這會精神也回來了些,看她那樣,忍不住地微哂了聲,用種「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夏思樹不為所動,反正人來了就行,也省的她得照顧一整晚。
多詭異,鄒風生病,竟然是她陪在身邊。
夏思樹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眼看時間還早,夏思樹到飲水機前給自己倒了杯水,臨要返回,想起鄒風,又轉身倒了一杯。
鄒風坐在那,敞著腿,沒輸液的那隻手插在兜里,看著夏思樹手裡捧著兩杯水,朝自己方向走過來,一言不發地站在他跟前。
「喝吧,沒毒。」夏思樹這麼說。
「。。。。。。」
輸液時間總共近兩小時,兩人坐在一起,都默契地垂著眼,沉默地刷著手機。
不知道說些什麼,也沒什麼好說的,他們的身份關係比陌生同學要親近,卻也隔閡得多。
兩人的位置正對著輸液大廳的落地窗,看著逐漸開始,噼里啪啦打在玻璃上的雨滴,知道雷陣雨又開始了。
輸液結束,護士過來拔針,鄒風倚在椅背上,按著針口處的膠帶,露出凸起明顯的手腕骨。
折騰了他大半宿,總算結束,除去臉色有些病態的蒼白,唇色偏淡,身上的矜貴不減半分。
夏思樹瞥了他一眼,想起江詩說過的,聯高里追鄒風的女生很多。
除去那些榮譽和身份,他這幅皮囊應該也占了大半原因。
「你怎麼走?」夏思樹輕聲問。
鄒風彎腰坐著,手肘搭在膝蓋上,垂著眼,膠帶還黏在手背,邊在屏幕上打著字邊淡聲回:「叫了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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