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诺看了一眼,摇头哽咽说:「我不爱吃这个。」
对她过分直白的回答,男生嘴角无奈,轻笑出声。
他耸耸肩,「好吧。」
将棒棒糖收回口袋,他单膝蹲到她跟前问:「那就和我说说,你为什麽要哭?」
即使是这个姿势,他在她跟前也很高大。
闫诺知道陌生人不可信,但他的笑容如同柔软的白云,亲昵包裹着她,让她不太想逃离。
於是她吸了吸堵塞的鼻子,和他说哭泣的理由。
闫诺从记事开始,说到高中毕业,从抱膝蹲着说,到盘腿坐在马路牙边说。
男生不知何时,也并肩坐了下来。
两个不算成熟的身影,在荒凉的郊区,有一种互相取暖的错觉。
整整半个小时,闫诺的泪痕早就风乾了,肩膀也慢慢松懈下来。
她最後长舒一口气。
「好了,这就是我哭的原因。」
他很错愕,语气带着歉意说:「抱歉,这件事我没办法帮你。」
闫诺自然知道,亲人离世的痛苦只能自己慢慢消化,不过和他倾诉之後,心情恢复不少。
她抬头,发现今晚的星星真好看,密密麻麻的,扎堆出现,亮堂堂很清晰,跟梦里的场景一样。
晚风吹过,传来男生身上好闻的洗衣液的味道,又乾净又安心的味道。
闫诺转头,问他:「你叫什麽名字?」
他也看过来朝她笑,「承潮,承诺的承,潮水的潮,你呢。」
「闫诺,三门闫,承诺的诺。」
因为莫名的巧合,四目无言相对,两双好看的眼睛蓄起羞意,风从中间拂过,吹起相见恨晚的涟漪。
「你为什麽跟着我?」闫诺问。
「没跟着你,是你在我家门口哭,太吵了。」承潮指了指後方。
一栋老旧的小房子,在这一片全是破烂的矮房里不算特别。
「对不起。」闫诺抿了抿嘴角,有些尴尬。
她以为这片是废弃小区,没有人了的,所以才敢放声大喊,而且喊的内容简直不堪入耳……
正巧,闫诺肚子咕噜一声,在宁静的夏夜尤为清晰,更尴尬了,她捂着腹部,朝承潮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想吃什麽?」承潮挑眉,拍了拍裤子起身。
「佛跳墙。」闫诺一动不动看着他。
承潮低头看她,停住。
大晚上,刚哭完,佛……跳墙?
闫诺看出来他的疑惑,认真补充了一句,「我不开心的时候,只吃佛跳墙,那样马上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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