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说无法拥有的时候,露出的表情不是遗憾与伤感,而是厌恶——对某个事物的厌恶。
是某个人或者什麽导致她无法受孕吗?
她想不明白。
不过实际上这个东西於她来说没什麽用,不如期待一下今晚的玫瑰花圃能给她带来什麽惊喜。
只不过时间可能与今晚和同伴的谈论会冲突,她决定先和他们说一下这个事情。
不过得快些,她还得帮木偶娃娃进入暗门。
等到入睡时间,罗莎夫人换好睡衣躺在床上。
乌合站在虚掩着门的门口,等到她唤她时就推门而入——每次午睡前她要在门口等待,等罗莎夫人换好衣服睡到床上时进去去和她说午安。
只是这次她还没开口,她就又叫了她一声:「乌合。」
乌合抬头,床纱挡着罗莎夫人,但她的动作轮廓可以看清。
她看到罗莎夫人坐起来,往这边挪了一下,手臂伸了过来……
乌合不自觉屏住呼吸,她自从得知夫人是被烧死的时候就觉得她每日的午睡可能是在修复身体。
而她现在想要打开着隔在她们中间的床纱吗?
那只手碰到了床纱,但只是接触,似乎没有拉开的意思。
乌合不知道她想干什麽,於是问:「怎麽了?」
回应她的是罗莎夫人长久的沉默,片刻,她探出了一只手。「可以过来吗?」
乌合就凑过去,那只手握住了她的手,但还是沉默。
乌合这次没有开口,她看着床纱後面的人,她维持着这个姿势,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在看她。
也许是感受到了某种隐秘的悲伤,神差鬼使的,她抬起膝盖压在床上,隔着纱布拥抱了她。
罗莎夫人浑身一僵,她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样,之後慢慢的,她放松下来,可没有回抱,只是静静的感受着她的温度。
终於,她开口:「我不甘……」
她不甘什麽呢?乌合想。
罗莎夫人没了後话,轻轻後仰了一下身体,於是乌合退开。
夫人闭上眼睛,缓慢感受着温度从身上剥离,随後更为灼热的热感从四肢百骸传来,提醒她该入眠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别人的善意了……
她成为不了单纯的人,於是便很喜欢这样的人。
面对无法拥有的东西,她都很厌恶,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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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合从房间出来,本着就近原则,她准备先去看看苏宁雪在不在,到了二楼,她去敲了敲门,但没有人打开,乌合就估计她可能是出去了。
於是她又去另一边敲秦衍的门,敲了两下没人开,乌合就转身想下一楼看看能不能找到叶欣雨,只不过下了一层楼梯就看见匆匆赶来的秦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