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状态不太对,虽然没有大用,但总比没有好。
三支空掉的抑制剂被随意的扔进垃圾桶,沈边野花洒重新挂起,又把开关朝向换了个方向,打开了喷头。
卫生间里的热气快的褪去,又慢慢多了一丝凉意。
冷水哗哗作响,水珠从丝滴落,划过宽阔的肩膀,块垒分明的腹肌,又流向更隐秘的地方。
那滴水珠被一只手截住,混合着其他的水液,出咕叽咕叽的洗澡声音。
沈边野空着的另一只手将遮住眼帘的头往后捋了捋,露出锐利的眉眼和晦涩深黑的眸子。
他尽力不去想谢远星,大脑却像是作对一般,不断的将带着黑色颈圈,脸白嫩到清透的人翻出来。
啧。
烦。
他试图和大脑商量,想也行,想想谢远星讨厌的地方。
讨厌的情绪上来,大概脑子就会换个人想象了。
谢远星骂他的一幕幕又开始闪过,粘腻的液体出现又被水流冲走的瞬间,沈边野脑子里响起的是那声滚。
沈边野:。。。。。。
莫名其妙的,他想起了网上流行的一个梗。
来了吗,如来。
厌恶了吗,如厌。
他也不想的,他又不喜欢谢远星,但这个信息素紊乱像是认准了,固执的觉得谢远星就是他的omega。
一个beta,在他的信息素下只会逃,偏偏信息素还要巴巴的缠上去。
真没出息。
沈边野心里无声骂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骂什么。
他关了花洒走出去,就看到谢远星坐在床上,小脸阴郁的盯着他。
“我们谈谈。”阴郁蘑菇老不高兴的开口。
沈边野有点想笑,忍住了,应了声:“谈什么?”
谢远星:“你今天什么疯?”
沈边野朝着他招手,“你先下来把头吹了。”
顿了顿,补充道:“身体本来就差,感冒了瘦下去,我给你养身体的钱打水漂了算谁的?”
“还是你还想从我这里赖走十万?”
谢远星今天又惊又气,闻言也不掩饰了,直接翻了个白眼,但还是从床上蹭下来了。
沈边野有时候觉得谢远星脾气其实挺大的,但是这种敢撒气的劲就只对着他,对其他任何人都不这样,很能忍,忍得像埋在土里的蘑菇。
谢远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转身从柜子里翻出了吹风机,犹豫了下,没吹。
准备和沈边野说完了再吹头。
还没开口等他开口,沈边野就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先道:“你先吹,吹完再说。”
“不然免谈。”
谢远星一肚子话又咽了下去,沈边野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