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酸涩肿胀的感觉又泛起涟漪,他扶额苦笑,看来自己真的是疯了,竟然亲自到姑苏打听那个孟勉是何许人也,
定亲前夕,云韶抱膝坐在云光院里,抬眸数着星星。
那人就这麽一声不吭地走了,连封信都不留。
不过,他失忆了,是不是也不会写字呢?
少女初识愁滋味,父亲觉得嫁到姨母家去,有她撑腰,孟勉必定不会薄待自己,可她总觉得孟勉眉眼透露着算计。
一想到这,她就更加厌恶孟勉。
不知那个大个子郎君叫什麽呢。。。。。。
「咕咕,咕咕。」
一只圆润的白鸽扑闪着翅膀飞到她脚下,通体雪白,唯有头顶带有一抹红。
云韶眼睛亮了起来:「好可爱的胖鸽子。」
胖鸽子不情不愿地转了身体,轻啄脚下的乾草。
云韶见它足间有一竹筒,顿时想到了飞鸽传书。
会是他吗?
她有些踌躇,不敢轻易上手,生怕期盼落了空,颤颤巍巍地展开了那封手写信。
上面记载了孟勉在姑苏这些年的腌臢事,描述地十分真实,像是亲眼见到一般。。。。。。
*
婚事作废,孟勉一家逃出了长安。
云韶乐得自在,邀了王令月一同到滙丰楼吃酒。
王令月喝的有些醉了,拉着云韶的手问道:「召召,你老实说,是不是心里还惦记着那日救上来的那个郎君?」
云韶眯着眼,回忆着李珹的轮廓失笑道:「强扭的瓜不甜,他。。。。。。不喜欢我。」
王令月小脸通红,大力拍了下桌子,吓得云韶的酒都醒了一半:「强扭的瓜不甜,但是解渴啊!你都不顾他是否有仇家,也不顾他身份地位,为何不能勇敢追爱?」
「我。。。。。。」
「你什麽你,我回去就叫我阿兄帮你找。我还不信了,翻遍长安还寻不到人!」
云韶似乎被王令月的话鼓舞到了,两个醉酒的小娘子靠在一起,叽叽喳喳说了一堆,越说越兴奋。。。。。。
另一雅间里的李珹盯着眼前的棋盘沉默不语。
张首辅捋了捋胡子笑道:「王爷快输了。」
李珹低声浅笑:「本王棋艺不精。」
张首辅抿了一口茶水:「王爷不是棋艺不精,而是有心事罢了。」
李珹没有再说话。
近日他刻意忽略了云府那边眼线传来的消息,信件堆在书房最明显的位置,却始终不敢打开。
他也分不清自己对云韶是何种情感,明明想要靠近,却又忍不住在她靠近时再将她一把推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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