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真要当驸马了?
邬玺梅出门买东西,所经之处,到处有人在议论这件事,看样子不是谣言而已。
她在粮铺里买粮,再听到这消息时,心情低落。
他不是对我说,他不做驸马吗?
唉,终是哄骗我罢了……
“您要的几样,都在这儿了,一共五十文。”
粮店伙计将装好的几样米面豆子送到她面前,她这才回过神来,付了钱,眼圈儿泛着红润,“多谢。”
伙计虽看不见她的脸,但已看得出她微微拢起的肚子,在她接过粮食前又缩了回来,“哎呀,这位娘子身怀有孕,这么重的粮食怎么能自己拿着,还是叫你家男人来取吧。”
说到这个,邬玺梅心里更不好受,虽是自己选的路,可怨念仍有。
我家男人?
他就要当驸马了……
正自难过时,光线一暗,跟着一只手伸向伙计所拿的那几袋子粮食上。
“给我吧。”
邬玺梅抬起头,与疾风的目光对上。
他一直跟着我吗?
伙计将粮食交给疾风,道:“对嘛,你娘子有了身孕,不好拿重物的。她就是敢接,我可真不敢给。”
我娘子?
这种称呼,疾风从未想过,但此时听来心里莫名一阵悸动,不由得看向邬玺梅,但隔着纱,他却只看到她眼里泛起的忧伤。
他没说话,抱着粮食出了粮店。
邬玺梅跟着出来,收敛了不悦的情绪,对疾风露出笑容,“今日我有些乏了,不想做饭,我请你去那馆子里吃饭吧。”
说着,她便朝前边某小饭馆里走。
疾风心里清楚她为何觉得乏,想宽慰人却不会,就只跟着她默不作声的往前走。
二人来到一家小饭馆,此时饭馆的人不少。他们落座,随便点了些东西,吃饭期间,有关罗域迎亲之事不绝于耳。邬玺梅极力控制,但仍是忍不住掉了眼泪。
疾风闷头吃饭,直到看见一滴眼泪从她面纱下掉落,在她手背上碎裂。
他的手悬在饭菜上停顿片刻,然后将筷子放下,说道:“别吃了,跟我走。”
说罢,他放了一锭银子在桌上,随后起身拿了粮食离开了饭桌。
邬玺梅不知他要做什么,但同伴走了,她习惯性的跟从。反正也食不下咽,不吃就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