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一看不清她手里拿的什么:“什么东西啊。”
“木雕,我今天看到好看,买了两只。”宋晚递给他。
“另一个呢。”
“另一个,在我那儿。”
宋晚慢了一瞬,想说如果另一个他想要的话,她可以也送给他的。
那家店里只有这两只千纸鹤,再想买也没有了。
她刚要开口,秦淮一单手拿着那只巴掌大的千纸鹤,没心没肺地对她勾了下唇,透着股懒:“咱俩一对儿啊。”
宋晚心跳加快,脸也有点热,她本来,没有这个意思的。
楼道里的声控灯灭了,周围彻底暗下来,只能凭借着月光勉强辨认彼此。
秦淮一清了清嗓子,光亮重现,他看着姑娘垂下眼,又改口说:“没别的意思,别在意。”
天要下雨,已经零星飘了几滴,秦淮一送她回去,一路上宋晚都没再说话。
这雨要下不下地闷在云里,等秦淮一回了男生宿舍,外面风声骤起,雨滴猛烈地砸在窗户上。
秦淮一看着玻璃表面聚集滑落的雨水,脑子里反复出现宋晚低头的那一瞬。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口有点酸。
有罪
陈博瑞在里面洗完澡出来,手里拿了条干毛巾擦头发。
屋里很安静,他以为没人在。
陈博瑞一边擦头发一边哼着歌,哼完一抬头,才看见秦淮一站在那儿。
秦淮一面向着窗户,人一动不动,像面壁似的。
“这么快就回来了?想什么呢。”陈博瑞瞧着他。
秦淮一转过身,状态有点心不在焉:“没什么。”
陈博瑞看了眼手机,把毛巾顺手搭上椅背:“他们在隔壁打牌,你去不去。”
“不去,准备睡了。”秦淮一这会儿没兴致打牌。
五分钟后,隔壁207房。
沈昭拿着两摞牌对着磕几下,再交叉,牌面相互敲打出“唰唰”声,一套洗牌动作有模有样:“才九点他睡什么觉啊?”
“不知道,感觉他今天晚上奇奇怪怪的。”陈博瑞也不清楚,反正叫了人不来。
沈昭挑了下眉,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他下去那一趟是不是见宋晚去了?”
“不知道,我洗澡去了。”陈博瑞隐约从这句话里嗅到了八卦的气息,“有情况啊?”
沈昭开始发牌,从陈博瑞开始:“他书包上挂那个小恐龙,宋晚给的。”
陈博瑞:“那又怎么了,这东西他房间不是一大堆呢吗。”
沈昭“啧”他一声,语气略嫌弃:“那是两码事,抓娃娃得来的娃娃和人家女生送的是一个意义吗?不信你明儿也送他一个,我保证不出三天他就不知道扔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