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你们还要往村子里走?不要命了!大家都走了,死了好几百人!活下来的人能走的都走了。」
夏夏眼睛一亮好不容易有好心人愿意搭理他们了,刚想问问大哥知不知道侯小西的家人在哪,结果还没张口,皮卡咻的一下又从夏夏面前蹿走了。
远远地,那热心肠的大哥还在车里喊话。
「快走吧!妹子哥没必要骗你,大家伙都走了!你们就别再盲目进村了!那俩老鼠大的嘞!能活生生把人给吃了,快走吧!」
夏夏哭笑不得地抱着侯小西望着皮卡离开的方向,既然答应她妈妈,虽然知道村子里危险重重,但他们还是要进去。
道路两侧的房屋塌毁了大半,有些没塌的,也只是在地上摇摇欲坠的模样。同几天前他们刚进村时相比,截然的两个世界。
找了小半天,夏夏好不容易才碰到没有离开的村民,但他们一家人也快了,在院子里把行李都搬上车,忙的脚不沾地像热锅上的蚂蚁。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婶子我想问个事!」她敲了敲院子的门。
婶子顾不上工夫抬头看他们,「什麽事?我们正忙着呢!快说!」
「那个我问一下,你认识侯小西的家里人吗?」夏夏举着怀里的襁褓示意婶子。「这个孩子她叫侯小西,她妈妈不在了,我们收托帮忙找一下她家人。」
「婶子你知道她家里人吗?或者村子里近三个月内有没有新出生的孩子?」
猪牌上写这个孩子刚满月没几天。
忙碌的婶子在听到侯小西三个字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惊讶地向他们的方向看过来。
「你们说这孩子叫侯小西?」
「是啊!」夏夏一看到婶子这个反应就知道摸到门路了,她肯定是认识的。
「我看看。」婶子走过来,扒开襁褓看了看婴儿,又捏着她脖子上的那块猪牌翻看好几遍,像是确认她的身份。
「真的是她,你不是我们村子里的人吧。」
夏夏如实地点头,「嗯对。我们两个不是,我们前两天想进村子里加油,就寄住在刘秀娟的家里。」
「你们住秀娟那啊,巧了不是,你抱着侯小西,就是她邻居家侯三的二女儿。我记得昨天他们家才给小西办了满月酒,今天就发生了这样的灾祸。唉天爷啊,怎麽尽把人往绝路上逼呢。」婶子红着眼眶,抱着婴儿哄了两下。
夏夏忽的就想起昨天下午,自己和时季还坐在二楼看过隔壁家来人来人往的热闹情景,原来那会就是小西的满月酒。
侯小西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头顶上的几个大人,既不哭也不闹。她白白的,五官小小的,和洋娃娃差不多。
夏夏心都快要被她看化了,要说一直能保持这样的不哭该有多好,但是一吵闹起来真的要人命。
「婶子,你知道她家里人还在吗?」
婶子摇头,摆摆手说:「不清楚,出事之後大家都各回各家了,现在还活着的基本上都跑了,没几家人剩了。你们要是去侯三家就赶快抓紧时间去,不然晚点就人就都走光了,我们家也要走了。」
夏夏道了声谢,就带着时季往侯三家去了。
候三家就在刘秀娟家隔壁,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他家门口,却发现大门紧闭,趴在门上听,院子里静悄悄的也不像是有人在的样子。
「请问侯三在家吗?侯小西的爸爸?」
夏夏一连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应答。
没人在家吗?
於是夏夏给时季递了一个眼神,他心领神会,院子的铁门门锁的部位立即出现了一个圆洞,他们顺理成章的破门而入了。
可夏夏到楼上转了一圈,生活用品丶家电,食物那些都还在,依旧维持着鼠灾前正常生活的样子。
她从客厅里看到了侯小西一家的全家福。
爸爸妈妈,大儿子和小女儿。
夏夏在甬道里遇见的女人就是全家福上的妈妈,她穿着一系浅黄色的碎花裙抱着小西,挨着丈夫和儿子笑靥如花。
和地下那个满身血污的女人判若两人。
「没有线索吗?」时季在院子里问道。
夏夏摇头,叹了一声:「没有,她的家人不见踪影,现在也不知道怎麽办才好。」
侯小西又哭了起来,夏夏在客厅里找到奶粉罐和奶瓶,还有好几包婴儿纸尿裤以及别的婴儿用品,都是为她准备的。
夏夏猜测她频繁的哭应该是有原因的,将小西放在桌子上,扒开襁褓,纸尿裤沉甸甸的,啊原来是满了。
她手忙脚乱地解下来,然後丢到一边,用打湿热水毛巾再给小西擦擦,换上新的纸尿裤,似乎哭声小点了。
但还是在哭,夏夏又把时季召唤过来看着孩子,她去充点奶粉给小西喝。
夏夏第一次给小宝宝冲奶粉,看了好几次奶粉罐上的说明书,然後把奶粉勺到瓶子里冲水摇匀。
勉勉强强,马马虎虎的冲了一瓶奶出来给小西,然後给小西喂下去。
小西的嘴唇一碰到奶嘴就自发的吮吸起了,恨不得举起两只小手捧着奶瓶喝,应该是真的饿狠了。夏夏见她喝的这麽急,又怕她呛到,心惊胆颤地望着它把一瓶奶都喝完了。
她发现带孩子比杀丧尸都累人。
孩子喝了一瓶奶之後就不怎麽哭了,睁着眼睛一直望着天花板的方向,时不时再动一动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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