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目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圣上瞧不起她是女将,要夺她兵权。
赵嫣然自然也看得清楚,手下众将对她忠心耿耿,早不在乎那一张兵权,只要她出口,就算没有兵符,只要她一句话便能调动众军。
当时的赵嫣然不屑想拒绝,可在皇帝拿出薛景寅的画像那一刻,她心口倏地漏跳半拍,鬼使神差便应下了这门亲事。
那时的皇帝还未昏庸至后来的境地,赵嫣然以为只要自己尽职尽责,或许还能将这国家拯救回来。
直到如今,薛景寅以命告知她,她错了。
“景寅,若我早些醒悟,你是不是就还能活着……”
赵嫣然对着画像扯出一抹苦笑。
门外忽地传来内侍的禀告。
“陛下!宫外有一人,声称是陛下旧识要进宫见您!”
赵嫣然恍然片刻,才记起大抵是徐书辰。
她的眉头不觉蹙起来。
与此同时。
宫门外的徐书辰坐在马车上,神色满是得意。
身旁的丫鬟跟着趾高气昂:“你们睁大自己的狗眼好好认认,我们公子可是女皇的老相好,还不快放行,这么大的日头让我们公子晒伤了,你们可担得起责任吗!”
守宫门的侍卫面面相觑,脸色一时难看。
“姑娘见谅,宫门没有令牌,不能擅开。”
听见这话,丫鬟眉眼尽是怒气:“都跟你说了,我们公子是将来的皇亲国戚!保不准还能是女皇的男人!你们这群不长眼的,日后莫要后悔!”
话音才落。
宫内踏步过来的内侍正好听见这话,语气尖锐厉呵:“哪儿来的婢女,好大的胆子!如今仍在先皇的丧期,竟敢说如此荒唐之论!”
徐书辰向来会察言观色,一眼便认出来者大约是赵嫣然派来的。
他忙不迭拉了婢女一下,赔笑道:“我家婢女不会说话,一时妄言,还请公公莫要放在心上。”
内侍轻轻挥了下拂尘:“徐公子确实是陛下旧识。”
听赵嫣然未否认自己的存在,徐书辰心下一喜。
“那劳烦公公带我去见陛下了。”
谁料,面前的内侍动也不动,冷眼睨他。
“可陛下未曾说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