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铿锵声响,就像毒蛇一样的铁链迅袭来,缚神锁乃是天界为了囚禁那些违犯天规的罪神而制造的。一直被保存在天界思过塔,虽然很常见,但现缚神锁竟落入了一个老妖怪手中,现在还在南遂秘境中,现在这种情况真的要命。
压根看不见那老怪物的身影,只听见恶鬼般的笑声,声音忽远忽近,混杂着咆哮不甘。
根本来不及闪躲,脚下是涌动的丑陋石像,身子一软,他们同时被缚神锁绑在一起了。
当他们再次醒来时,周围阴森森的,很多绿光的蜡烛在燃,一晃一闪,过道密密麻麻的怪异石像表明主人的品味难以言喻。
这老妖怪的品味,真的是……
其中矗立着几根大石柱,白玹和青溟被绑在同一根石柱上,青溟左右晃动了一下,垂头丧气地坐好了,两个陌生的面孔同样被捆着,看样子是其他派别的。
有一个最特别,圆滚滚的眼睛里含着泪花,泛红的眼眶。
他唯唯诺诺的,浑身抖,似乎想要藏起来。然而,他被缚神锁紧紧地困住着,无论如何往后靠都毫无用处。他低下头,眉头低垂。青溟越是盯着他,他就越胆怯,感觉她的目光就像是锋利的刀子,削得他生疼,使他如同见到蛇蝎一般想要躲避。
青溟道:“这位小仙友!你的胆子也太小了吧!”
他不知如何应对青溟,只能把头低地更低。
青溟瞥了一眼傍边的白玹,受到了他的警告:“不可如此。”语气像师尊一样冷冽地告诫她。
“哦!”青溟收起了那副调侃的态度。
胆小的小仙友的目光时而向右转,时而向左看,听到白玹那句不可如此,最终视线落在了白玹身上,他看到那人的端庄姿态,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不再像刚那样害怕。
青溟问道:“你们看起来像仙家的弟子,来自哪个门派?怎么也被这个老妖怪抓住了?”
那个胆小的不敢说话,旁边的那个眉毛浓密,眼角还有颗痣,无奈地说道:“我们是灵鹤一族的,这位是我师弟闲筠,我叫延举,路过这里时被算计,失了分寸。”
青溟惊讶地说:“那我们死定了呀!这缚神锁一旦锁住,灵力就会使不出来!”她说这番话的时候轻松自如,似乎自己并没有被锁住一样。
石门打开。
老妖怪还未走到门口,声音就传来了:“我劝各位,别想逃,还是老老实实待在这里,成为我的养分!”
那位有着八字胡须、弯背和满头花白头,脸上有几道皱纹的人,缓慢地走了进来。
青溟开口说:“有一件事晚辈不明白!”声音洪亮。
老妖怪邪魅地笑着回答:“呵!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说出来!”
青溟冷冷说道:“这里是秘境,即使你被囚禁,你怎么可能得到这几条缚神锁呢?”
老者一阵嗤笑:“识货,因为我修炼了邪术,被天界囚禁了一千多年!好不容易逃了回来,却被方岩那个卑贱之人囚禁于此,为什么我不能成为芜渊之主?我想变强大,有什么错?为什么那个方岩处处都不如我,却能占据那个位置?”他越说越激动,一抬手臂,露出了几条青色的龙鳞。无法再维持全人态,他现出了原本的形态。
原来他也把缚神锁偷走了,据当年神界记载,芜渊东海凛琛修炼邪术,违背天道,被镇压于思过塔内,两千年前就逃走了,一千年前芜渊东海的方岩曾前来神界禀告说凛琛已经死了,原来是为了留下他的命而把他封印在南遂秘境,好一个瞒天过海,以为没人能找到,但是被他们误打误撞闯进来了。
青溟道:“原来如此,那你就是方岩上神的五弟凛琛对吧!
听到这女娃认识自己,凛琛似乎心情愉悦道:“想不到现在竟然还有人记得老夫,哈哈哈。”表情转变,笑了起来。
青溟道:“我还有一件事不明,但请前辈告知。”
“但说无妨。”
青溟犹豫了一会,开口:“您修炼邪术,反天道修行,不会遭受雷劫吗?”
他慈祥的望向青溟:“天雷?呵,一道天雷,一个灵魂便够了!我有点喜欢你这小娃娃了,差点想饶你不死了,只可惜我并不会这样做。”
这么多年,天雷不计其数,一道落下,用一个灵魂阻挡,好歹毒,若不是怕激怒他,青溟都想破口大骂这恶鬼。
苍老的脸上又瞬间阴冷起来:“等我处理完那几只妖兽!很快就到你们了,不急!哦,对了,像你这么美的,又深得我心小姑娘,我会为你刻一块顶好的石像!”
“那就先多谢前辈了!”
您这雕刻技术实在不敢恭维,还是留着您自己慢慢享受吧!
延举和闲筠投来类似崇拜的目光,无一不被青溟的不卑不亢折服。
凛琛说完最后一句,便离开了此地。耳边传来白玹沉闷的声音:“你知道吗?如果你出言惹怒了他,我们可能会当场毙命!下一次不能再如此。”声音像责备又像担心。
青溟小声嘟囔:“我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