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溟坐在岩石洞内,打了个寒颤:“好冷。”
夜色渐深,他们在雪中漫无目的地走了许久,终于现了这个隐蔽的洞穴,便进来躲避风雪。
洞口狭窄,仅能容一人通过,里面却宽敞许多。
有明显人居住过的痕迹,一堆堆柴火在洞穴内摆放着,灰白的蜘蛛网点缀其间。周围的石壁上都是寒冰石,出耀眼的蓝光。
青溟抖落身上的霜雪,白玹正在一旁生火,透过那微弱的火光,青溟仿佛看到了菀音,她不禁心生疑惑。
不知道菀音现在怎么样了?是否也像她一样的处境?
依靠火堆取暖,火光照射着周围,映出两人的身影,暖意升起。暗淡的洞穴里,竟然还有一颗枯死的树,青溟饶有兴趣打量了一番。
青溟摩挲着那枯树,那树竟冒出嫩芽,接着绿叶舒展,开出了一树如霜般的梨花,花瓣轻轻飘落在碎石上,若如女子落泪般美丽。
青溟眼中闪烁着愉悦的光芒:“这是逢春术!”她折下一枝,细细欣赏把玩。
一只没巴掌大,白色毛茸茸的雪兽,坐在梨花树上,轻声抽泣:“你们为什么要折我娘留给我的树!”
那雪兽脸上沾满泪痕,泪在双颊处结成了霜。
青溟疑惑不解地问:“你这小妖怎么会在哪里?”话音刚落,她便弹出一块石子,精准地击中了那白毛东西。
咕咚。
那小妖怪坠地,原本小声抽泣,随后便嚎啕大哭,声音沙哑,自顾自道:“我虽然是一只小妖,但是你们也太欺负妖了!”那哭声震的人脑壳疼。
青溟捏拳在它面前比划,笑道:“闭嘴!再吵我就把你丢进火里,你怎么会在那棵树里?”
雪兽道:“我娘亲把我封印在这棵树里!她独自引开那些仙人,便再也没有回来了!”
说着说着,雪兽又一脸委屈样,欲哭不哭,像一只犯了错的小犬。
青溟用欣赏一件物品的目光盯着它道:“这么说来,我只是碰巧打开了封印让你出来了?你不怕我们吗?等一下,我就捉你去练丹!”
小雪兽闭上了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妖终有一死。”
青溟笑得肩膀抖动起来道:“什么,妖终有一死。”
青溟嘴角扯出了一个弧度,:“还有啊!你娘亲可不是我们害的啊!你要是想报仇,可千万别找我们,我们也是刚来到这里,说起来,我还算是你半个恩人呢!解开封印救了你一命。若不是我们,你可能还要待上百年或者上千年的孤寂呢!”
雪兽道:“我知道,可是我也不知道我的仇人是谁!我太弱小了。就算知道,也报不了仇!你朋友是哑巴吗?怎么都不会说话!”
雪兽和青溟同时看向白玹,青溟尴尬的笑道:“他会说话,只是不想说话,不是不会说话。”
“什么说话,什么不说话?”
青溟慢慢扫视了一下那小雪兽:“不跟你饶舌了。你知道为什么这里会大雪封山?”
“那是我娘亲的灵力维持的。”
青溟话锋一转,原本轻浮的语气突然变得庄重起来:“这样啊!那你愿不愿意跟我们走?他是白虎族二殿下,我是抚灵涯津用神尊的二弟子!”
小雪兽依旧没什么表情,但那冷冽的目光却让人觉得它板着一张脸似的:“不愿,你刚刚还说要捉我练丹!”
青溟淡然一笑,似乎并不在意雪兽的冷淡态度道:“那行,你不愿跟我,那你愿不愿意跟这位仙友,他可以带你离开这里,不再受别人的欺负,你觉得如何?”
雪兽的眼神开始闪烁,显然在犹豫不决。
它看向坐在一旁的白玹,那清冷的容颜上流露出一丝柔和的光芒。白玹的气质独特,仿佛与世隔绝,令人感觉到无比的安心和舒适,相比于青溟的随和与不羁,雪兽似乎更愿意追随白玹,事实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