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頭,努力回想著昨夜發生了什麼,卻只記得自己幫容修擋酒,送走了客人,然後他們一起去海邊,接著就什麼都不記得,完全斷片了。
她抿了抿唇,有些口渴,穿著酒店的拖鞋下了床,準備去外間倒水喝,宿醉一夜,她的腳步還有些虛浮。
她打開臥室門,容修端正筆挺的坐在沙發上,優雅的喝著咖啡,穿著酒店白色浴袍,松松垮垮的系帶系在腰間,露出領口一大片瓷白冷感的肌膚,平時一絲不苟梳起的頭髮有些凌亂的垂著,修長有力的雙腿慵懶愜意的交疊,腿上還趴著一隻圓滾滾的白糰子。
此刻的他褪去了在外人面前的精明冷銳不近人情,修長的指尖漫不經心的逗弄著小奶糰子,幾縷髮絲從他的額前垂下,半遮著他眼底的淡笑,淡淡的薄光灑在他的優雅矜貴的側顏,時光在這一刻慢了下來。
「你醒了?」容修眼眸輕抬,唇畔笑意淡淡:「過來吃些早點。」
繁夏站在門邊,看著穿著一身浴袍的容修,再想到自己脫在床尾凳上的襯衣,有些心虛的求證:「我昨晚、我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吧?」
「過分的事?」容修慢慢靠著身後軟枕,狹長眼眸略帶挑弄:「有啊。」
繁夏一顆心懸著,她不會騷擾了容修了吧?
容修慢悠悠支著下巴:「為了避過酒店經理,把小狗藏在自己的衣服里,像做賊一樣跑回房間,應該算吧?」
「小狗?」繁夏指了指安分乖巧的趴在容修腿上的小奶糰子:「它?」
「是啊。」容修聲音低沉帶笑:「我昨晚跟你說了幾遍,我們入住的這家酒店是為數不多對寵物友好的五星級酒店,你卻不信我,把小狗藏在襯衣里,以為誰都發現不了。。。可惜你沒有看見酒店經理看你的眼神。」
繁夏捂著腦袋,丟人丟大發了。
容修笑著將小奶狗放在地上,套房裡鋪著柔軟的地毯,小奶狗邁著小短腿,搖著小尾巴晃晃悠悠地向她跑來,毛茸茸的腦袋在她腳邊輕蹭。
「一隻眉已經認你做主人了。」容修道。
繁夏揉了揉小奶狗的頭,問道:「一隻眉,是它的名字嗎?」
容修點頭。
繁夏抱起小狗,看見它雪白的毛髮里突兀的一撮小黑毛,喪氣滿滿的耷拉在眼睛上方,莫名:「這個名字起的倒是很形象,你起的嗎?」
容修抿了一口咖啡:「你起的。」
「我?」繁夏不敢相信,又不敢不信,喝醉了人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看著小奶糰子信任依賴的在她懷裡打滾,繁夏笑容淡淡:「我酒後喜歡亂撿東西的毛病果然還是改不掉,可惜了一隻眉,我會給你找一位好主人的。」
容修眼眸詫異:「你很喜歡小狗,為什麼不養著?」
「。。。。。。瀾生他不喜歡貓狗,覺得它們掉毛難打理。」繁夏語氣難掩失落。
「連打理一隻狗都沒有耐心,說到底就是嫌麻煩,結婚後他怎麼可能打理好家庭瑣事。」容修嗓音極淡極冷,毫不掩飾的厭惡。
繁夏看著他,清亮的眼眸溫柔似水。
容修眸光深暗,說道:「其實,你可以把一隻眉交給我照顧,這樣你還可以經常看它。」
「真的可以嗎?」繁夏水眸明亮。
「嗯。」容修指節微緊:「雖然我沒養過狗,但是我應該比溫瀾生耐心好些。」
繁夏怔了半秒,莞爾一笑:「那就謝謝啦。」
容修薄唇抿起:「你開心就好。」
說話間,懷裡的小奶狗睜著濕漉漉圓滾滾的眼睛往她懷裡鑽,粉嫩的小舌在她手心□□,痒痒麻麻的,她將手往後縮,一隻眉發出不滿的哼哼唧唧。
「應該是餓了,去吃吧。」容修抓了一把狗糧,一隻眉飛快的倒騰著小短腿跑去吃飯,巴掌大的小奶狗吃飯時吭哧吭哧,小尾巴都快甩成螺旋槳了。
「真羨慕一隻眉呀,年紀輕輕就成為了富一代,跟了你,它以後吃穿不愁了。」繁夏打道。
「你也先吃點早餐墊墊肚子,你昨晚淋了雨,我只能幫你把襯衣換下,吃完了早飯就去洗個澡吧。」容修將熱牛奶放在她面前。
繁夏收回視線,喝了一口牛奶,猶豫了一會兒,問道:「容修,我昨晚真的沒有做對不起的事情,對吧?」
容修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為什麼會這麼問?」
繁夏指了指他身上的浴袍:「你為什麼會在我的套房裡,還穿著浴袍?」
「你真的想知道?」容修微微靠近,因為他微動幅度,而露出了胸膛一大片緊實的肌膚。
她移開目光,有些不自在的點頭。
「如果你酒後亂性真的對我做了什麼,你會對我負責嗎?你會放棄溫瀾生跟我結婚嗎?」容修指節勾著她的領口,低沉的呼吸掠過她的耳廓。
繁夏低著頭,唇瓣囁喏,還未等她說出答案,容修卻先一步回答她了。
「別瞎想了,我昨晚弄丟了房卡,就先暫住你這兒了。」容修聲線又輕又急,似乎在恐懼聽到她否定的答案。
除了溫瀾生,她的身邊還有顧錦一,即使她真的拋棄溫瀾生,也輪不到他。
繁夏指尖微蜷,鬆了口氣。
「那我去洗澡了。」她說道。
容修淡淡應道。
五星級酒店的浴室花灑水量都比普通酒店好,輕柔均勻的水灑在她身上,嘩啦啦的水聲縈繞在她耳畔,屏蔽了外界一切雜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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