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奚昂赶到别墅的时候,脸上还有没卸掉的妆。
陆宗将他拉过来,坐在自己怀里,骨节修长的手指蹭了蹭他眼角亮晶晶的眼妆。
「从剧组赶过来的?」他问。
「没有,」林奚昂道,「刚刚在拍一支GG。」
「什麽GG?」陆宗随口问。
林奚昂知道陆宗并不怎麽在意自己有什麽工作,或者在做什麽工作。
就比如他的上一部戏早就已经杀青了,陆宗却以为他还在剧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显然他不过只是随口一问,因为就在他问这些话的时候,手已经伸进了自己的衬衫下摆里。
不过几下动作,林奚昂已经靠在陆宗身上抖得说不出话了。
几个钟头後,陆宗垂下眼,打量着怀里被自己折腾地累得睡着了的人,此时那张阖着眼睑的脸,酷似记忆中那张熟悉的脸。
之後的日子一天天过去,陆宗时不时便会在别墅留住。
只是日子越久他越清楚,除了那张有八分像的脸之外,林奚昂同自己心底里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并没有什麽相似之处。
相比於苏毕星来说,林奚昂其实要冷淡得多,也安静得多。
甚至相比於其他人的情人,他不会撒娇,不会讨好,更从不会向自己要些什麽。
只是安静地待在哪里,无论什麽时候只要自己一个电话,他便会准时出现。
之後陆宗按照和表弟的约定,陪他去了一趟山隐寺。
在山隐寺,他见到了表弟口中的那位道长。
那位仙风道骨的道长只瞧了他一眼,便道:「苦非苦,乐非乐,一时执念。执於一念,将受困於一念;一念放下,会自在於心间。」
回去的路上,表弟一头雾水:「哥,那大师的话是什麽意思啊?」
陆宗道:「他是说我心中有一执念不肯放下。」
表弟还是一头雾水,他哥可算是他见过最那得起放下得的了,也没瞧见过他对什麽有执念啊。
不过他很快便把这个念头抛到了脑後,因为除此之外,还有更让他丧的——他和他哥这次来签倒是求了,但是手串没求到。
而且说不给就不给,就算他捐再多香火钱也不行。
说是因为心不诚,可是他觉着自己心挺诚的啊。
在那天之後,陆宗回到别墅的次数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