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至迩就是在笑,眼里的情绪都快荡出来了。
四周都没有学生?,此刻只有他们两?个,误打误撞,竟成了说秘密的最?佳地点。
柳知漾莫名觉得闷,空气闷,鼻腔们,口?干舌燥。
热得他只想赶紧找个凉快一点的地方待着。
江至迩俯身?凑了过来,又因为他们的手本?来就是牵在一起的缘故,倒显得像是柳知漾投怀送抱一样。
柳知漾“啧”一声,一步也没动,靠在栏杆上眼也没眨。
他们的距离更?近了。
江至迩嗓音不差,有种带着沙砾感的少年?音,介于临近与成人的性?感之间。
他的眼神中透着认真,眸底流转的微光都是笑意。
“你知道的吧,我有所图。”
柳知漾在喉咙间溢出一声气音,也没说是知道不知道,只说:“人还?是事?”
江至迩摇头,也不回答他的问?题。
反而只是盯着他,黑瞳深沉无比,宛若无底暗河,幽暗不明。
回道。
“你。”
正经游戏。
柳知漾对自己是个差劲的混混毫不抵赖。
所以对已经发生的、没有预料的事上干脆随遇而安。
也可以说成,破罐子破摔。
想通想不通不都?发生了?吗?
有什么可怕。
此刻,他没再去想江至迩那天晚上莫名其妙的那句话,也不再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转身就走,而是干脆随着两个人离得如此近,单脚往台阶边缘蹬了?蹬。
柳知漾扬起下?巴,几?绺头发散散地往肩膀上落了?几?根,他也穿着校服,不过?外套系在腰间,里面的内搭宽松,劲瘦的肌肉若隐若现:“你对我有想法?”
江至迩嗯一声?。
他也乐了?,语气寡淡嘲弄的有些伤人,一多半是不相信。
“为什么?我俩那天打?架的时候才第一次见吧。”
“别和我说总共见这么几?面,结果你发现我这人挺有意思的,想要和我过?家?家?。”
“你要是觉得我帮了?你感谢我,更?用不着,路过?顺手的事,而且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懂吗?现在你看见我来?学校都?是一年中?最多的了?。”
柳知漾浑身上下?都?是混出来?的流里流气,他自顾自地笑了?半天,看着也只会让人联想到混蛋一个词。
可出乎意料的是,江至迩没应他的笑,也没打?断他,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
但凡江至迩的表情出现一点奇怪的端倪,哪怕是嫌恶、莫名其妙、匪夷所思,都?会打?破楼底间里淡淡萦绕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