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在下薄雪,一個人躺在kingsize的軟床上,黎爾心中忽然有些空,像適才她想起的那顆小沙粒,忐忑的在岸邊棲息著,以為?海潮要捲起,來狂暴的翻滾跟蹂。躪她了,結果卻只是虛驚一場。
二十分鐘前?,當她從浴室走出的時候,溫知宴站在落地窗邊抽菸。
身姿筆挺高大?,皮相跟骨相皆是人間第一流的男人,唇邊含著一根白菸捲,英俊眉眼?被煙霧熏過,徒增幾分寂寥。
黎爾望著他,感到那樣拒絕他,自己?好像太不應該了。
他明明是紈絝不羈,習慣被伺候的頂級公子哥,怎麼能被黎爾這麼趕出來。
在黎爾工作的儲運酒店集團里,有很多因為?工作關係跟豪門公子哥好上的女同事。
對那些身居高位的男人們來說,她們這些做服務行業的酒店前?廳經理,只是一個玩物而已。
黎爾腦海里一再的浮現溫知宴含煙斂眉的模樣,他也有一張網友說的那種渣男臉,輕輕撩動他的含情?桃花眼?,就是萬般勾引。
溫知宴會是那種把?漂亮女人當玩物的膚淺男人嗎?
可是黎爾總覺得溫知宴跟其它?豪門公子哥是不一樣的。
想來想去,她想得心裡十分的焦躁。
素來是程余欣閒著沒事,一頭熱的聯繫她跟關心她。
這個晚上,自認從不會為?男女之事煩惱的黎爾第一次反過來,主動給程余欣發微信。
她頭偏在枕頭上,長指在手機屏幕上編輯了好幾次,最後?,發出去的信息是。
【程余欣,你說溫知宴是不是在花錢包養我啊?就是公子哥隨便玩女人那種?】
發出去之後?,黎爾覺得這麼問?的自己?很蠢。
明明是她跟溫知宴有結婚證的。
她想立刻撤回來,不讓程余欣嘲笑她。
結果倪涓雅正好給她打了個電話,問?她在蘇城回來沒,又問?溫知宴喝她這個丈母娘為?他傾情?撿的中藥沒有。
黎爾糊弄了幾句,說大?概明天就回來,溫知宴好像把?中藥已經喝過了,倪涓雅就沒跟她繼續嘮叨了。
再回到微信界面,黎爾要撤回的信息已經過了撤回的時間。
算了,黎爾嘆氣?,就讓程余欣知道?吧,這趟蘇城之行,跟溫知宴的相處真的讓黎爾有這種想法。
就是她感覺到了溫知宴跟她結婚不完全是形婚,而是溫知宴對她有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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