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到底是怎麽学会的?他没了记忆的这四年究竟都发生了什麽?
姜珩不敢想,越想他就感觉越惶恐。
他从床上跳了下来,走到陆沂川身边。
男人没发现他的靠近,咬着菸头深深地吸了口,神色恹恹,由内而外的透着颓靡。
「喵呜~」
轻轻柔柔的嗓音在夜色里响起。
陆沂川愣了愣,低头发现自己脚边不知道什麽时候蹲着一只猫。
小猫仰着头看他,瞳孔在月色下透着清浅的颜色,眸光如水荡开,就好像……
像在那个寻常不过的午後,少年站在车边,笑着跟他挥手告别的眼神。
陆沂川猝不及防低头深深咳了声,然後愈咳愈烈,牵扯着胸腔巨烈起伏,撕心裂肺的程度。
姜珩被吓了跳,勾着陆沂川的裤腿扒在他的膝盖上,抻着脑袋往他那边凑。
「咪!」
陆沂川,你怎麽了?
可他的疑问还没得到回答,整只猫就被推了下去。推他的力道有些大,姜珩往後腿了好几步,没刹住车,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月光下,陆沂川的脸色难看得吓人。
香菸燃尽,猩红的菸头灼到了他的指腹时他才回过神。他把菸头摁熄,别过脸不看地上的猫一眼。
几秒後,他猛地站了起来,捞起床边的外套,头也不回的出了宿舍。
「……」
姜珩盯着紧闭的宿舍门张了张嘴,几秒後,又缓缓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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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沂川一走,两天都没回来。
姜珩吃了睡,睡了吃,倒也没觉得无聊。不过一天後,他发现了一个让猫棘手的问题。
猫粮没有了,水也没有了。
姜珩:「……」
他不死心的扒拉了下猫碗,除了在碗底发现一颗遗漏的猫粮外,周围空荡荡的,那碗比他的脸还乾净。
不是,他的口粮呢?明明他看见陆沂川买了一大袋,怎麽都看不见了?
姜珩围着宿舍转了好几圈,的确没发现任何猫粮的踪迹,只能把目光转向紧闭的柜门上。
大小合适,高度合适,不出意外的话,他的口粮大概在里面。但问题是,他一只鼻噶大的猫怎麽把柜子门拉开?
姜珩以为被陆沂川收养是他享福的开始,万万没想到,这福气竟来得这麽短暂。
不过勇敢猫猫,不怕困难。
姜珩深吸一口气,把地上仅存的一颗猫粮也给吃了,走到柜子边伸出爪子按住柜子门。
我开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