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净吾在迈出大门的前一刻回头,看见宇智波斑的身影,他站在那里只是看着,没有呼喊净吾的名字。
就像很小的时候夕阳落下,他站在练习场的边缘等待宇智波净吾回家。
这就是宇智波净吾,在死亡前的一生中,最安稳的那段生活。
冬天那么冷
净吾死了。
宇智波斑伫立在风雪里,刺骨的寒风像刀一样割着他的脸。
千手扉间已经跑得无影无踪,宇智波斑想追上去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但看见净吾灰暗的眼睛,他终究停住了步伐。
还有的是机会。
他一定会亲手杀了千手扉间。
净吾只剩下一只眼睛,她的尸体还带有温度,另一只空空的眼眶缓慢地渗出血液。
宇智波斑感觉他的骨头都要冻僵了,充斥着火系查克拉的身体无论如何也暖和不起来。
斑弯折膝盖,跪在厚厚的积雪上,伸出手想去把净吾的脸擦拭干净。
随他来的几个宇智波识趣地散开,在边缘警戒。
手指在触碰到净吾的一剎那,宇智波斑的指尖处传来钻心的冰冷。
他后知后觉连忙收回手,调动查克拉令手心灼热起来,又摘下手套将一捧雪捧在手心融化,为净吾洗脸。
净吾爱干净。
或许是上天的怜爱,又或许是这个大雪天实在太冷了,很快就没有血液再流出来。
宇智波斑为净吾闭上眼睛,头颅被他放在他的膝盖上,宇智波斑低着头抚摸净吾的脸颊,净吾安详得就像睡着了一样。
他们兄妹从未有过这般温馨和谐的相处。
宇智波斑脱下自己的披风穿在净吾身上,想遮住她胸前触目惊心的血洞。
斑为她系上绳带的时候手顿了顿,净吾穿的还是那件母亲还没去世的时候做给净枝的衣服,领口上还绣着净枝的名字,肩膀和腰身已经被修改了很多次。
那件衣服做大了,净枝穿不了,妈妈说可以等净枝长大些了再穿。
但净枝没等到那时候,这件衣裳直到套在她的遗体上也太大了。
现在它穿在净吾身上。
穿在净吾的尸体上。
宇智波斑将他的妹妹打横抱起,踏上了回家的路。
宇智波族地族长大宅———
“够了——”宇智波泉奈一拳锤在桌子上,上面一堆堆栈在一起的卷轴都是那群长老又送上来的宇智波净吾的“罪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