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栀对着屏幕咧嘴笑。晓慧姐怎么这么可爱,这么下去,她在她心里的份量直追佳芮了。
……
西郊仓库。
地下审讯室内,昏黄的灯光照在血肉模糊的楠迪身上。
“嘎吱!”铁门被人从外打开。
蜷缩在地上的楠迪,掀起一只能睁开眼皮的眼睛。
地上被拉得老长的影子如同索命鬼魅,黑色作战靴踩在地上,越来越近。
直到沉重的脚步声停住,楠迪有气无力出声,“三爷。”
哑得像鸭叫。
“给他喝水。”
封寒的话刚说出口,身后的黑衣保镖即刻上前,掐着楠迪的嘴巴,矿泉水瓶子垂直猛灌。
“呃!咳咳咳…咔咳咳…”
被摔在地上的楠迪剧烈咳嗽。那张满是血污的脸,因为这瓶水干净不少。
大概是想开了,楠迪低笑两声,“给个痛快吧,封寒。”
“哦,”封寒坐在保镖递过来的椅子上,翘起一条腿,“怎么个痛快法?”
“我想死。”楠迪笑得变态,之前被水冲刷干净的牙齿,这么一会儿功夫,又满是鲜血。
“我说我没动你女人,你不信。”楠迪抬手,晃动两下,“哦,不是,你是怕得罪糯帕,不想动弥雅,拿我出气。”
“封寒,你真他妈没种!”就快死了,现在不骂还等什么?
“我再送你一个关于你女人的好消息。”
“夏明远,那娘们她爹,是我杀的。哈哈哈,哈哈哈…”
封寒唇角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发癫。
笑声停止,楠迪疑神疑鬼地看过来,“你他妈怎么还不杀我?你是不是还想折磨我?哇…”
这人又哭上了。
“我也送你一个好消息,糯帕给我打电话要人。”
哭声戛然而止。
楠迪抓住救命稻草般,期盼的眼神看过来,“你没骗我?”
封寒翘起的腿落地,弯腰,手肘抵着膝盖,探头,近距离仔细看眼前目光闪躲的人。
“刚才有人骂我?”
楠迪抬手狠狠甩自已两耳光,“三爷,三爷您别往心里去。我刚才说的全是屁话,您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成吗?”
“我一定对您感恩戴德一辈子,正好你送糯帕一个人情。三爷!”楠迪跪起来,一个接一个的响头磕在地上。
“再磕枪爆狗头。”
咣咣当当的,听着烦。
楠迪停住,“不磕了。您说不磕,我绝对不磕。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这家伙头脑清醒,很会审时度势。刚才装疯卖傻,这会儿又装卑躬屈膝了。
“啧啧,”封寒一脸惋惜,“可你杀了我岳父。”
“小姑娘这两天正跟我闹脾气,你说我杀了你,她会不会开心?”
“不会!”楠迪扯着嗓子大叫。又降低音量说话:“三爷,那都好几年的事了,你不提,她哪会知道呢?是不是?”
封寒一脸真诚,“我爱江山,更爱美人,你说,怎么办?”
楠迪:?
这人玩他呢?
“一命换一命,”封寒颔下巴,示意身后保镖开枪。“好走不送。”
“且慢!”楠迪大吼一声。
“夏明远没死,我是不是就不用抵命?”
封寒舌尖顶腮帮子,饶有兴趣道:“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