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的嫡福晋,不管怎么说,该给的尊荣,他必须给。
但他想要的人,也不是她阻拦就不能娶的。
他这些年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为谋夺那个位置布局。
可人都有累的时候。
他现在虽是迫于时局才韬光养晦的,可也该歇一歇了,不然后头哪来的力气和那些兄弟们争。
让年惜月入府,的确是他的私心。
人这一辈子,总得放纵一回,不然就白来这世上走一遭了。
只不过,那个小丫头现在对他,怕是很不满。
自已约她去青木居喝茶,竟然被拒绝了。
胤禛看着手里的翡翠佛珠,片刻之后,又让苏培盛进来了,低声吩咐了几句。
……
年府,年惜月正带着白芷她们清点浮香院小库房的东西,小丫鬟突然来禀报,说照花阁的张掌柜上门赔罪。
“让管家去见他吧!”年惜月皱眉道。
赔罪?
无非是看她要入雍亲王府了,捧高踩低而已。
世人就是这么现实。
也不全都是坏处
没过多久,管家便来禀报,说张掌柜送了重礼,一对玉如意,是羊脂白玉的。
“格格,张掌柜说,是他被猪油蒙了心,想要镜花缘玻璃制作之法,这才让那徐六偷偷记录,虽未能得逞,毕竟有错在先,他特意来赔罪,望格格恕罪。”
“此事就此揭过,让他走吧。”年惜月皱眉说道。
张掌柜这么做,肯定是胤禟授意的。
他不过是听命行事而已,年惜月也不可能把人家怎么着。
打狗还得看主人。
她若没有被皇帝指婚给胤禛做侧福晋,胤禟会让人来赔礼吗?
怕是要让那张掌柜来和她谈入股镜花缘的事了。
这么一想,嫁给胤禛,也不全然都是坏处。
只可惜,那男人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
不然她就要献上薪火阁给皇帝,换取自由了。
事已成定局,她现在献什么都没用,皇帝不可能收回圣旨,打他自已的脸。
年惜月继续带着丫鬟们清点小库房,把里面的东西重新登记造册。
这些,便是她以后的嫁妆之一。
大户人家嫁女儿,当真是把女儿一辈子所用之物都准备妥当了。
小到贴身之物,大到床、柜子等家具,甚至包括痰盂和浴桶这些。
那小库房最里头,还摆着一口上好的棺材呢。
虽说,按照这个时代的规矩,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后就是别人家的人了,但父母还是给了女儿能给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