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觉得女子想要在这世间立足,比男子难的多,同为女子,不该互相为难。
可别人未必会这么想。
尤其是这位长公主。
胤禛陪年惜月用了晚膳后,摆驾奉先殿。
“娘娘,皇上突然要去奉先殿,是要给长公主撑腰,将她放出来吗?”白芷一脸担心道。
若真如此,岂不是在告诉世人,皇后娘娘罚错了?
“你这丫头。”年惜月忍不住伸手点了点白芷的额头:“枉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皇上是什么脾气性子,你难道还不了解?他这是心中气闷,要去给人家伤口上撒点盐,扎人家的心窝子,解解气呢。”
白芷闻言笑了:“那就好,皇上果然是护着娘娘和公主的。”
“我们才是他最亲的家人,他当然该护着我们。”年惜月点头。
她这些年一直在给胤禛灌输家人最重要的思想,让他知道,他们才是天下最爱他,最在乎他的人,事实证明,还是很有用的。
她可不想他做了皇帝之后,事事以国家大事重,把家人放在后头,不管不顾。
而且,一旦养成那种习惯,吃亏受罪受委屈的都是他们。
久而久之,人家连一丝愧疚都不会有,还觉得理所应当。
这种日子年惜月可不想过。
国家大事重要吗?自然重要。
可只要是人,总有点私心吧。
年惜月也不贪心,她要的就是这一点点私心。
想要日子过得好,当然得好好经营。
……
奉先殿里,和硕纯禧公主见胤禛来了,老泪纵横:“皇上,本宫可是您的长姐啊,您就任由皇后这般侮辱、作贱本宫吗?”
她可没听说,哪位皇后敢让长公主罚跪奉先殿。
大家都是同辈之人,该给的面子,还是会给的。
今日之事传出去,不仅她没脸,皇家也没脸。
作为皇后,年惜月不知维护皇家颜面,折辱她这个长公主,根本不是个合格的皇后。
“大姐姐往莺莺身上泼脏水的时候,可曾想过你是朕的长姐,是莺莺的姑母?”胤禛反问道。
和硕纯禧公主闻言一怔。
“大姐姐如今被罚,便来论亲情,求朕替你做主,你可曾想过,自已的所作所为,配做朕的长姐,配做莺莺的姑母吗?”
“可是,拉什那木扎尔是个好孩子,又心仪五公主,本宫提两个孩子的亲事,也没有害五公主啊,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个孩子年纪相当,门当户对,怎么就不能结亲了?”她一直觉得自已没错。
她家孙儿多好啊,文武双全,人品极佳,这就是五公主的良配。
“婚姻大事,的确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你是莺莺的父母吗?”胤禛问道。
“我……”和硕纯禧公主一怔。
“大姐姐觉得你是长公主,觉得我们要喊你一声大姐姐,你便可以替我们做主,左右莺莺的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