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题:“那还有什么办法。”
何陈氏拉起自己的公公,准确来说是拽了自己公公一把。
“爹,苏大夫又不是神仙?妹妹人都不在,你让苏大夫怎么救?要我说干脆一把火烧了,将妹妹偷出来算了,那宫里吃人不吐骨头,救了妹妹下次我们要是赶不及怎么办?”
何王氏的话在别人听来难听又大逆不道,但在苏青芒和秋末伏看来,如果那是自己的妹妹,就算是龙潭虎穴,他们也要去接自己的妹妹。
何王氏也跪了下来:“爹,皇上欺辱我家女眷,我活不下去了让我死了算了。”
何陈氏拉着自己的妯娌,她是军人出身,不会以死明志那一套,但从来都是直言不讳,心里不平就要一吐为快。
何王氏:“昊从兴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今天要是娘和妹妹还有云旗(小男孩)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自请休书,做了什么事绝对不拖累将军府。
何王氏颇有一副壮士断腕豁出去的架势,尽显将军虎女的风范。
苏青芒能做的都做了,她一一收好银针,总算是将这个老夫人救了回来。
苏青芒:“人不能在受刺激了,得好好养着。”
何题:“是是是,多谢老夫人。”
何题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儿媳,又看了躺在床上的孙子和夫人,刚想要说什么,门外刚刚离开的静心又走了回来。
她手里拿着一张写满的血字的手帕,静心扑通跪在地上,举着手帕用膝盖跪着向前,逞在何题将军面前。
是一封血书,也是一封绝笔书。
静心刚到良妃宫中,就听到了哀嚎一遍,良妃的另一个陪嫁丫鬟将血书交给了她,让她快走,去将军府。
“女儿,是不是我的女儿出事了。”
将军老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吊着一口气想问自己的女儿怎么样了?
老将军上前握住老夫人伸出来的手,不忍心让她看女儿的绝笔书,也不忍心说出女儿现在怎么样了。
老夫人靠在老将军怀里,看着门口,脸上突然绽放了一个温柔的笑意。
“老爷,我看到菲菲了,她回来了。”
老夫人伸出去去探,在虚空中摸索了一番,喃喃的说:“怎么这么瘦了,是不是没吃饱,还穿的这么少,老爷,你快去,将菲菲最喜欢披风拿开。”
“老爷,菲菲让我陪她放风筝去,我……要去陪她了。”
这个情况,苏青芒也素手无策了,两人在门口站了一会,又退去了隔壁间,去守着那个才十岁的男孩子。
半夜,噩耗传出,老夫人走了,何云旗(小男孩)发起了高烧,人都烧红温了,何王氏看着自己的儿子,以泪洗面。
苏青芒和秋末伏没有回太子府,拿出退烧药退烧贴,一直在旁边坐着,看着温度一次下降一点。
何题摆好了灵堂,却紧闭大门,谢绝了所有的悼念,等到大门再次打开的时候,灵柩被拉出可能门外,往皇宫的位置去了。
天下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所有人站在街口看。
何题带着两个儿媳何夫人的站在宫门口,一言不发的站着,直到大雪莫过了脚背。
期间来劝他的大臣,来看笑话的大臣走了一波来了一波,何无名来来回回劝了好几次,何题依旧不开口不动。
何无名:“何将军,走吧,皇上今天早朝都没来,直接去了兰贵妃那里。”
再次听到林佩兰的名字,何题险些差点晕过去,强撑着摇摇头,他要讨要一个说法。
这时,一个十岁的男孩子由小厮背了过来,正是何云旗,他挣扎着要下来,走路的姿势很奇怪。
何王氏赶紧迎上去:“儿子,你怎么来了?”
何云旗:“我来劝爷爷,爷爷不走,我也站在雪地里陪着爷爷。”
何王氏担心儿子的身体,呵斥道:“胡闹,这里有你爷爷在,娘和二娘在,你快点回去。”
何云旗并没有听娘的话,一步一步往前走去,几步就让他痛的白了脸色。
何云旗摸着棺材,早已泪流满面,他坚强的一步一步走到何题面前,拉住他的衣袖,让何题弯下腰来。
何题的身形摇摇晃晃,一只手撑着夫人的棺材,最后顶着风雪抬头看着天空,大喊一句:“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看看吧。”
身边的背叛者
满大街呜呜的哭声,哭自己哭世道的不公,哭皇宫里的那位皇帝德不配位,是个昏君。
林丞相监国,真正的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上独宠林贵妃,残害妃嫔,朝堂乌烟瘴气,忠臣死的死,被害的被害,留下来全是林丞相的党组,其余一部分,就是胆小的没有特别实权和身份的,林丞相看不上了,能随意捏死的。
何题刚回到家,林丞相就来了。
脸上强压着笑脚,装作一脚伤心悲痛的样子,用轻松的语气劝何题节哀。
何陈氏看着后面跟着的几人,她打不了这个林丞相,后面的人她还是能赏几笤帚的。
“用不着你们假惺惺,滚,都滚。”
苏仪被打的连连后退,拉着下人挡在自己面前说:“你个疯妇,我们是来吊唁的。”
何王氏:“打的就是你,苏仪,我最看不上你这副虚伪的嘴角。
正好经过的秋末伏听到了苏仪的名字,这个名字不就是他老丈人的名字吗?赶紧停下来好好听听,顺便看看自己这个老丈人长什么样子。
秋末伏心里啧啧两声,心想自己媳妇难怪这么好看,这爹长的确实一表人才,来了这么多人,就属这个苏仪一枝独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