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庄子的老头把人带进空着的房间里,吩咐自己婆子去烧热水。
暗三:“馒头,你守好公子,片刻不得离开,我去请大夫。”
馒头是府里的家生子,是一位哥儿,就是没办法开口讲话,暗三离开之前,掏出银子塞进守庄子的老汉手里:“麻烦准备点吃的。”
老汉婉言拒绝:“这是什么话?我们本来就是守庄子的人。”
暗三直接把银子塞给他就离开了,骑马比马车要快很多,大夫开了方子,暗三拿药煎药已经是后半夜了,齐子苓喝了药人开始发热冒汗,大夫被暗三留在了庄子里,看着齐子苓的情况说:“发汗了就好了,明天就会醒。”
第二天齐子苓人醒了,大夫才被暗三送走,大夫虽然很生气,但看着高出几倍的药钱,乐呵呵的答应了,还和暗三好好叮嘱最近的吃食和注意事项。
房间里,齐子苓躺在床上,馒头再给他喂粥,胃口不佳的齐子苓勉强吃了两口,问暗三:“我来这里几天了。”
“已经三天了。”
齐子苓喝药的第一天,身体开始好转,就是没什么力气。
喝药的第二天、第三天还是老样子。
第四天齐子苓的药已经喝完了,人不在咳嗽了,但脸色更加差了,整天萎靡不振的样子,齐子苓最喜欢坐在院子里看对面的山,一坐就是一整天。
暗三带着大夫来的时候,齐子苓已经睡着了,馒头在一旁轻轻摇扇子。
大夫探着齐子苓的脉搏陷入沉思:“风寒已经好了,年纪轻轻的身体就不好,得好好补补。”
暗三掏出银子:“补,每天吃金子喝银子都得补。”
齐子苓现在的情况大夫都不敢补,怕直接把人补走了,看着两位身份不一般的样子,大夫擦了擦额头的汗说:“我毕竟是民间大夫,比不上御医的医术好,托着容易伤身,能请到最好。”
暗三去和大夫抓了药,转身去了公主府,长公主身边的猫牙禀告暗三求见。
大将军和摄政王一同外出,出行之前,摄政王和长公主说了帮他照顾齐子苓一二,别被欺负了。
这次几天不见,就听暗三说,人被扔到城外的庄子里去了,看大夫都得套马车,一来一回都得要半个时辰。
暗三跪在地上说:“我已经请了两次大夫了,人还是不见好,说是风寒,但这几天的症状不像是普通的风寒。”
长公主拿出腰牌给猫牙,吩咐道:“去库房拿些补品,今天沈太医休沐,你亲自跑一趟,再和暗三去庄子里看看。”
异世界十摄政王的小夫郎
暗三回去的时候,馒头脸色焦急的冲出来,再他面前比划一通:小公子晕倒了,还吐血了
沈太医检查一番,拿出银针扎进虎口的位置,看见床上的人没有反应,收回银针说:“是中毒,不是风寒,此毒会让人呈现出风寒的症状和脉象,但身体会一点一点的垮掉,最后死亡。”
“怎么解。”
太医摇摇头:“我得先看见毒药才能配解药,他时间不多了,我这里有药压制,治标不治本,能多一日是一日。”
暗三:“好的,辛苦太医了,等我家王爷回来了,登门拜谢,猫牙姑娘我送你们出去吧。”
猫牙看着床上的人心里叹气,前几天他家将军和公主聊天的时候还说起王爷铁树开花了,自己要有皇嫂了,现在人就躺在床上动弹不了了。
把人送走,暗三拿出纸笔开始写信,口哨一吹,一只信鸽就飞了进来。
信鸽扑腾了三天才来到方回舟的身边,他们已经开始返程了,李寻月还取笑他,第一次看见他归心似剑的样子,要是换成平常,肯定得休息好了才出发的。
暗三的信鸽落在暗一的肩膀上,暗一赶紧取下信拿到方回舟身边,方回舟打开信封,自身的内力就压制不住了,站在旁边的几人都感觉到了。
方回舟的内力一放,站在旁边的人还没什么,隐藏在黑暗中的暗七从树上掉了下来,暗齐跪在地上:“请主子明示。”
方回舟把信封扔给暗七。
暗七:“主子明鉴,这毒不是我下的,这毒最近半年我都没有外售过。”
李寻月也看了信,拍着方回舟的肩膀说:“救人要紧,你先走,我带人晚几天到。”
方回舟带着所有暗一和暗七日夜兼程的往回赶,暗三算着时间来到城门口迎人,正好看见要进城的方回舟。
“主子,齐小公子不在城内了。”
“怎么回事。”
暗三说了方回舟离开后的事情,方回舟看着破烂的庄子这么偏远,一想到齐子苓住了这么久,就感觉胸口被剜肉了一样心疼,走进去一看,人都瘦脱相。
站在旁边的暗三感觉胸口一疼,鲜血溢出嘴角,方回舟半搂着齐子苓,看着暗三说:“护主不力,自己去领三十军棍。”
“是。”
暗七是用毒高手,他只是看了看齐子苓的就知道是中毒了,在一探脉,就很确定,这毒确实是出自他的手。
暗七:“小公子,得罪了。”
暗七从怀里拿出瓷瓶,把腰涂在银针上后扎进了齐子苓的无名指里,疼痛让齐子苓想要缩回自己的手。
“主子,银针要扎到底,药才流进去。”
方回舟抓住齐子苓的手,轻轻在齐子苓额头上一吻,安抚难受的齐子苓。
暗七扒出银针,齐子苓便没有了反应。
暗齐跪在地上收好银针说:“主子,齐小公子已经中毒超过十天了,我只能加大药量。”
方回舟连夜把人带回了自己的府里,衣不解带的守了三天,还是第四天暗七给齐子苓解毒的时候,人被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