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起:“真不要脸,让一个小孩子出去。”
“娘,我不要出去,我害怕,娘。”秋月华死死抱在钟云的怀里,生怕被人强行扔出去。
秋英华:“官人,我妹妹还小。”
吴仁宝一脚踢开秋英华,鄙夷的看了那几个出声的人:“安静,一群不要脸的废物,老弱妇孺退后,男的向前,一起出去。”
他吴仁宝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也有没正气凛然气节,但也不是不要脸的怂包。
“这吴仁宝还行啊!”苏青芒夸一句,旁边的秋末伏也赞成的点点头。
“大嫂,你跟在我身后,我们别当出头鸟。”秋风起还不笨,知道护着苏青芒的同时还懂得枪打出头鸟的道理。
“你小心点。”
苏青芒起身的时候,秋末伏拉住了他的手腕叮嘱他:“世界上没有牛鬼蛇神的,你们两个注意安全。”
没有了人挡在前面。那个秦瘦高个的竹竿男子又被众人推到了最前面,让他去开门,去直遇未知的危险。
瘦高个慢慢往前移,时不时扭头看一下后面想打退堂鼓,看到官差的刀,和吴仁宝眼睛里的威胁,他不得不往前。
瘦高个刚站在门前,外面的铃铛声又响起了,这次的声音很近,就在门口了。
所有人被吓的汗毛倒立,门框上这时浮现出了一个黑影子。
铃医
“哎呦~啊~”瘦高个一屁股摔坐到了地上,惊恐的大喊大叫,直接吓的尿裤子。
一个人喊所有人也跟着喊,外面的鬼也跟这喊。
秋末伏最先从惊恐中听出了细微的区别,找个一个小木块打在陈万银的后背。
陈万银被吓了一跳,撞到了旁边的吴仁宝,吴仁宝的角度正好看到秋末伏用手指指着外面。
“都后退。”
吴仁宝一声大喝,没吓晕的还能退,吓晕的吴仁宝也没管,直接从他们身上跨过去。
吴仁宝拔出刀,一旁的心系大伯安全的陈万银也拔出刀,还挡在自己大伯前面。
吴仁宝心里很是欣慰,但他不能让自己的侄儿去冒险,两人谁也不退,就这么挨着。
吴仁宝和陈万银各站门的一边,慢慢拉开一条门缝,慢慢蹲下身子往外面看,就看见一个火把倒在地上燃烧着。
看见是火把,那肯定是人不会错了,陈万银把门全部敞开,拿着刀举着外面大喊一声:“是谁,滚出来,敢妨碍公差办差,想被砍头吗?”
陈万银的话音一落,不远处的大树后面就走出一个人,声音稍微有些沧桑的喊:“别杀我,别杀我,我是好人。”
“出来。”吴仁宝的声音更加威严了,中气十足,还带着怒气。
确定是人了,陈万银走上去就把人拖出来带进破庙。
看到人进了破庙,好几个人忍不住直接冲上去给人一阵暴打,吴仁宝也不阻止,那人一边跑一边解释求饶,跑的太快地面又乱,那人一脚踩在圆木棍上往后一摔,晕过去了。
“摔晕了?”秋末伏一家人看了一个乐呵,秋风起看的最起劲,还指挥一次让他们从后面包围,又指导那个陌生人往哪里跑。
“末儿,这人会不会是坏人,大晚上鬼鬼祟祟的。”白晓云看了热闹,劲头一过最担心他们的人生安全了。
“这人是个铃医,又称草泽医生,以草药、秘方或者单方给人治病。”
“铃医是什么?”陆风起和陈万银齐声问。
“苏小兄弟也知道铃医。”吴仁宝扭头看了苏青芒一眼,一路上这人倒是不停的刷新他的惊喜。
“大人也知道吗。”
吴仁宝点点头,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他开口说:“那我还是很小的时候,我们村就来了这么一个铃医,当时我听到铃铛声觉得好奇,走过去一看,就看见一个中年男人的手指上带了一个铁圆环,这么转一圈,就会响一声。”
吴仁宝指着晕倒在地上的那人,手上还真的抓着一个铁圆环。
“那人在装晕。”秋末伏小声在苏青芒耳边嘀咕了一句,声音只有两人能听到,苏青芒点点头,他也发现了。
吴仁宝:“后来,我们全家搬去了镇上,我就没在见过,我这小侄儿都没听过。”
苏青芒:“他手里的是虎撑,传说是药王孙思邈给老虎取骨头的时候用来撑开老虎嘴巴的,后来经过了改造成了手摇铃,也是他们的代表物了,只要听见铃铛声,有什么不舒服的人就会闻声出来寻求治疗。”
晕倒的那人听见有人介绍虎撑了,也不晕了,睁开眼睛坐起来看着苏青芒,开口就是赞赏:“小兄弟好眼力,真是学识渊博才华横溢啊!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钱大伟。”
“唉~没落了,没落了,”铃医轻叹摇头后接着说:“我们都是乡野之间走动行医的游方郎中,居无定所,又累又辛苦。
“我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人,原来就是上不得台面的郎中,只配给穷人看看头疼脑热的。”陈凤娟以前头疼脑热那都是有名的大夫诊脉的,自然瞧不上一般郎中。
苏青芒:“脑子笨多看书,不想显得愚蠢就少说话,扁鹊和华佗等名医都是都是典型的铃医,有些铃医的拿着祖传的药方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真笨,没听到刚刚大嫂说药王孙思邈都是铃医吗?这虎撑还是他发明的。”秋风起仗义执言噎的陈凤娟说不出话。
一旁的苏青芒看着秋末伏,眼神询问,虎撑是孙思邈发明的这句话我没说过吧,历史可考吗?
看着一脸疑惑的秋末伏,苏青芒反应过来他不是严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