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着时间推移,安久的确感受到身体因为没有吸收a1pha信息素所出现的不适,就如贺知邻说的那样,心悸,烦躁,难以入睡,甚至莫名的心情抑郁。
贺知邻告诉他,这个时间持续太久,会从精神上的折磨转化为□□上实质的痛苦。
替代熏的效果微乎其微,檀香带给安久的不是轻微缓解,而仅仅是对过去的一种追忆,如此下来,反而心情更加抑郁。
食欲下降,精神不振,安久大多时候宁愿睡觉,但他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也做好了足够的心里准备应付那漫长孕期里的各种煎熬。
这天下午,午睡醒后,安久吃了两碗酸奶冻,然后到庭院里逗狗。
现在他只要微微弯身伸出手,那两狗便冲到他面前争抢着把脑袋往他手掌下送。
从重新住进来之后,这两条狗就仿佛转性一样,认了他安久这个二当家,摇尾讨好的样子和往常对裴钥时没有两样。
安久将球扔出很远,两条狗火箭似的冲出去捡,结果刚把球捡回来,一条狗突然冲着大门方向狂吠。
安久转头望去,隐隐见不远处保安在门外跟什么人交谈着,他下意识的走过去,还没看清外面的人,忽然嗅到一阵熟悉的海盐信息素。
“萄果。。。”
安久低喃着,快步走到大门口,果然看到萄果在门外和保安交谈着什么,穿着带着补丁又脏又破的衣裤,看样子似乎想进来。
“他是来找我的。”安久连忙走到门外,对那保安道,“他是我弟弟。”
“阿久——”被晒的起码黑了三个度的萄果,眼含热泪,冲过来一把抱住安久,“我终于找到你了。。。呜呜呜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安久轻拍着萄果的背:“没事了萄果,别哭别哭。”
萄果松开安久,揉着湿漉漉的眼睛,哭着道:“我太苦了,真的太苦了。”
“怎么了萄果,你怎么穿的这么。。。还黑了那么多?”安久抬手抚摸着萄果略有些粗糙的脸颊,原本水嫩的白皮肤,跟被黄沙烈日摧残过一样,呈现出一种沙漠化的土黄色。
“还不是那个强盗顶a,他让人把我扔到了一个全是沙漠的小镇上,那里没有网没有电,落后的不得了,我身无分文,连他们说话我都听不懂,差点就饿死渴死在那了。。。”说着,萄果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嘴叭叭的不停诉苦,“我靠干粗活攒够了水和吃的,花了三天时间才走出那片沙漠,然后我就马不停蹄回赫城来找你了,呜呜呜我那么有钱,居然要遭这些罪。。。”
“怎么会这样。”安久诧异道,“你不是被留在道洱岛了吗?”
“他是不想我再回来找你,才在你离开之后特意又让人把我扔到其他地方。”
萄果用土灰色的胳臂擦了擦眼泪,一脸愤恨的控诉,“他就是记恨我当初带你逃走,所以明知道我是鱼还把我往沙漠里扔,纯心想把我晒成鱼干,太坏了,我现在是不是很黑很丑啊阿久,呜呜呜呜我萄果誓跟他势不两立!”
安久心疼不已,抬手为萄果擦眼睛:“没事,养一段时间就白回来了。”
第65章
萄果风卷残云,一下干了三碗大米饭,将厨房冰箱和海鲜柜里的肉和鱼几乎吃个干净,小肚子撑的跟怀胎三个月似的。
安久见萄果整张脸几乎埋进饭碗里,扒饭的手都甩出残影了,忍不住道:“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萄果抬起头,嘴里塞的满满当当,含糊的唔唔道:“那沙漠里就一种又干又硬的面饼子,啃也啃不动,水又少的可怜,我这段时间就没吃过一顿饱饭。”
萄果想想就要掉眼泪,以前在海里肆无忌惮的追着鱼啃,在沙漠那些天只能捧着比脸大但比石头还硬的饼子充饥。
安久伸手摘掉萄果鼻尖的米粒,温柔道:“以后不会饿着了。”
终于吃饱喝足,安久带萄果上楼到自己卧室洗了个澡,拿了自己一身衣服给萄果换上。
萄果吃撑了,躺下不舒服就坐在床边,按摩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这才淡定的跟安久倒起苦水,说起自己这些日子受的委屈,眼泪差点又要掉下来,最后还不忘问安久有没有被裴钥欺负。
“我当时醒来就在身上现了你留的字条,知道你回赫城,我就一直害怕那个姓裴的会伤害你和肚子里的宝宝。”萄果揉了揉眼睛,“我答应清哥会保护你跟宝宝的。。。”
安久揉了揉萄果的头,轻声道:“你也看到了,我没事,他也没有伤害我和宝宝。”
萄果皱着眉,努力想了想,认真问道:“阿久,你说这个裴钥是不是喜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