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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的火势很快被佣人熄灭。
姜浅月冷冷盯着谢流年,眸光似剑。
“谢流年,你为什么这么恶毒?”
“林叔叔和谢阿姨都不管一下吗?”
谢母嘴唇动了动,似是想说什么。
可姜浅月没给她机会,同样也没给谢流年解释的机会。
她心疼地捧起林松寒被烧坏的手,然后叫来了守在林家外的保镖。
“把谢流年带回姜家,松寒的手受伤了,我要他十倍还原。”
她轻描淡写定了谢流年的惩罚。
“浅月,算了。阿年不是故意的,饶了他吧。”
林松寒主动为谢流年求情,垂在两侧的手却紧紧攥起拳头,脸上尽是隐忍。
姜浅月见此直接扑进他的怀里,如同抱着稀世珍宝。
“松寒,你总是这么善良,怪不得谢流年总是欺负你。”
“别为他说话了,我带你去医院检查手,你这双手是做科研的,千万不能有事!”
谢流年的嘴早就被保镖堵上了,他眼睁睁看着姜浅月带着林松寒扬长而去,后面跟着同样紧张的林父和谢母。
而他则被保镖拖死狗一样带回了车上。
回了姜家,他们将他的双手死死按在烧得通红的铁棍上。
这种痛苦不亚于烈火焚烧,甚至更痛。
十指连心,谢流年被压着跪在地上,疼得面目扭曲。
有那么一刻,好像他闻到了烤自己皮肉的焦味,他痛苦地想自己为什么还不死。
可很快,他又咬牙坚持。
温知离,还等着他去救呢。
阿离,你再等等我,很快就好了。
保镖不过烧了他十秒,谢流年却觉得像过了十个世纪那么漫长。
惩罚结束后,他瘫坐在地上,满头大汗。
将手泡在冷水里好久,谢流年忍着剧痛打车去了医院。
忙活了一夜,才堪堪保住自己一双手。
只是医生告诉他,这双手以后恐怕再也不能弹钢琴了。
缴费时,因为双手受伤,他支付的动作慢极了。
也因此听见几个小护士的闲聊。
“今晚入院的病人排场可真大,说是烧伤,可那双手连皮都没破。医生说没事,那位小姐还不满意,非要院长出来看诊。”
“你说林少爷啊?他是林氏大少爷,又是姜氏总裁的白月光,真羡慕他的人生。。。。。。”
听着他们对林松寒的吹捧,谢流年缴完费默默离开了。
看着自己被包扎得像粽子的双手,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突然充满不安。
于是他去了温知离所在的医院,守在她床前,贪婪地盯着她的面容。
只有陪在温知离身边,他才能得到片刻安宁。
守了她一夜后,谢流年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不顾手上的伤,跑去寺庙,一步一叩首地跪到了佛前,求了一枚平安符。
又在佛寺苦修三天后,才回到姜家。
他想沐浴一番,以最干净的模样把平安符挂到温知离身上。
可迎接他的却是房间的一地狼藉。
他的两个小船都被扔在了地上,摔得粉身碎骨。
旧的用木头做的小船被人砸得稀烂,新的拼的帆船乐高被拆得稀碎。
谢流年心痛得要发疯。
姜浅月却先盯着他嗤笑道:“你毁了松寒的全部照片,还包括他母亲的遗照,不会以为我就这么算了吧。”
“总要把你最宝贝的东西毁了才能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