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是耶,我確實很亮!”南熙手忙腳亂地打開手機手電筒沖她笑,眼睛忽閃忽閃,像亮晶晶的星星。
從這天開始,她改口叫星星。
很多年後的今天,她沒有資格再喚一聲。
她們的關係回到了原點,只不過身份對調,這次換南熙叫她&1dquo;薄小姐”,她巴巴地喊對方&1dquo;星星”。
這樣的認知讓她難受,驅使她將想說的話一股腦地說出來。
&1dquo;你和他結婚是迫不得已的嗎?孩子是不是只是為了給父母交待?你想不想離婚?不離婚也行,你願不願意和我談戀愛?”
一連四個問題砸下來,南熙懵了下才反應過來,薄時月真的相信她結婚生女了,而且準備做見不得光的小三。
這可是薄時月誒,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大名鼎鼎的珠寶設計師,居然要屈尊做一個普普通通花店老闆的小三?
南熙沒憋住笑,冷嘲道:&1dquo;看來去美國十年,薄小姐open了不少。”
薄時月沒說話,心裡竟覺得有幾分甜,她居然記得自己在美國。
&1dquo;我有男人,也不缺女人,”南熙抬了抬下巴,&1dquo;那邊就有拉吧,我想找個什麼樣的沒有,為什麼要吃回頭草?”
薄時月緩緩靠近她。
&1dquo;因為我叫得好聽,因為你喜歡我的身體,因為,沒有人比我們更契合。”
耳廓的熱氣一陣又一陣地吹拂,勾兌成初釀成的蜂蜜,濃烈到極致的甜,蠱惑人心,稍一靠近,便會被蟄的體無完膚。
可耳廓、鼻息、唇齒、手指和心臟都在回味那份久違的香甜。
熱流涌動,曖昧不清。
南熙克制著,掐著手心強迫自己清醒,淡聲嘲諷:&1dquo;看來薄小姐沒少做這種事。”
從來沒有人對她這樣惡語相向。
薄時月閉了閉眼睛,有些受傷地說:&1dquo;第一次。我所有的第一次都是你的。”
低沉破碎的聲線讓南熙的心狠狠地動了一下,下意識想將人擁進懷裡哄。
轉念又清醒,翻了個白眼,說得好像誰不是一樣,但是做小三確實沒經歷過,她甘拜下風。
南熙冷笑一聲,懶得再和她廢話,緩緩開口:&1dquo;我和我老公感情很好,如膠似漆,蜜裡調油,根本容不下第三個人。”
一字一句,鈍刀磨肉似的,她眸中的光也越來越黯淡,輕輕垂,咬唇不發一言。
像那株枯萎的香檳玫瑰,皺巴巴的花瓣層層疊疊,沒精打采地耷拉著,美得動人又淒涼。
不敢再多看一眼,南熙狠心下了逐客令:&1dquo;慢走不送。”
話音剛落,風鈴聲恰到好處地響起,伴隨著欣喜高昂的童言稚語。
&1dquo;乾媽乾媽!我放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