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正德没有放松,不是为了钱乐栖那就是为了别人,但经他手的人不少,他想不出来是为了谁。
「是有两位先生托我来看看您。」淮初一句一顿,像是在给男人思考的时间,又像是在拉长男人的刑时。
「是哪两位?」
突然想到什麽,钱正德的心猛然跳动起来。
两位?
为什麽恰巧是两位?
一个是张怀序,那还有一个是谁?
那个人?
不不会是那个人。
他都死了十几年,要来早就来了,那人根本不会拖到现在。
不是他,一定不是他。
钱正德安慰自己,後背却悄然湿透。
就在这时,淮初凉凉的声音响起,激得钱正德一个冷颤。
「两位您都认识,一位姓张,另一位很巧,和您一个姓,钱。」
「一个姓」三个字一出,钱正德瞳孔紧缩,神情有种压不住的恐慌。
是他,是他,他来报复我了!
不,不对,世上那麽多姓钱的,这麽久一定是他了!
淮初没有给他思索的时间,紧接着就说:「更巧的是他还和您有同一双父母,叫钱正良。」
「虽然过世多年,但你这个做哥哥的应该没有忘记他吧。」
确定是他後钱正德倒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心里反而镇定了下来。
就算是他又怎麽样,一个死人还能斗得过活人不成。
钱正德靠在窗沿上,神情放松下来:「当然没有,他可是我唯一的亲弟弟啊。」
也是他曾经最嫉妒的人。
不过现在他还活着,而那人已经死了十九年,死的透透的了。
「那就好。」淮初不在意他极速转变的态度,满意点头後话锋突转,「钱先生如此放松自得,是对我的到来早做了准备吧,不如拿出来让我瞧瞧,不然我直接离开可不是浪费了你的一番心意。」
钱正德收起笑意,面露严肃,尝试拿回谈话主导权:「发现得倒是快。」
在灵堂晕倒醒来後他就联系了一个大师,在书房布置了一番,以防灵堂的意外再次出现。
刚刚他出现的太过突然,自己一时没想起来这一层布置。
现在自己还没说反被对方直接戳了出来了,有种怪怪的感觉。
他当着淮初的面启动开关。
那个大师说了,只要阵法一启动,不管对方是人是鬼,也不管对方有几年道行,统统都会被打至重伤。
用来对方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绰绰有馀,今天就是报仇的时候!
「钱先生都没想过隐藏,我当然发现得快。」淮初敷衍的勾了勾嘴角,「不过这些东西对我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