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沈嘉禾和徐成安也被允许走出房间。
“夫君。”沈嘉禾轻唤道。
陆敬祯忙将人拉至身侧:“大哥,这是我娘子沈氏。”
“大哥好。”沈嘉禾行了礼。
杨定明显愣了愣。
徐成安上前道:“既然姑爷他哥到了,那我们不如先回家说?”
杨定:“姑爷?”
徐成安道:“是啊,姑爷他哥,姑爷早就入赘我们沈家啦。”
“什么?”杨定十分夸张大叫一声,“我们老杨家好不容易出个读书人,爹娘盼着你光宗耀祖呢,你居然不声不响入赘了?!”
徐成安哼笑:“他反正也落榜了,连个举人都考不上。”
“是你家小姐诱得他考不上的吧?”杨定发怒拎住陆敬祯的耳朵将人往外拖,“当时全家砸锅卖铁送你去上学,你全忘了?你不好好读书就罢了,你还入赘!你对得起爹娘吗!回去我必定抽得你屁股开花!”
沈嘉禾忙提群追去:“夫君……大哥你别这样……”
徐成安又掏了点碎银给两个士兵:“见笑见笑。”
年长的啧啧:“说实话,入赘确实丢人。”
年轻的点头:“在我们大辽,男人便是死也不入赘!”
徐成安:“呵。”
杨定一路骂骂咧咧,后来他带人进了一条小巷子,踢开了一间朝东的小门,拎着陆敬祯穿过里头院子,又踢开里面一间房门。
里头正在做针线活的女人被吓一跳:“当家的……”她看到跟在杨定身后的几人愣了下,“这几位是……”
杨定使了个眼色:“出去守着院子。”
女人会意,立马放下手里的活计出去。
房门很快被关上。
杨定松手退开几步,目光落在陆敬祯身上:“你是豫北军中何人?”
突然有人来找,他虽不认得,却见那人特意把右耳垂涂红。
弟弟杨宁生来右耳垂便有一块红色胎记,这事他只在弟弟失踪后同沈将军提过。
“他是我的军师祝先生。”沈嘉禾上前一步,将书生拉至身后,目光微凛看向杨定,“杨校尉,去岁开春后,何故一直收不到你的回信了?”
陈校尉死后杨定是按职级继任的,他校尉一职并未得正式册封,会这样叫他的人……
杨定的眸子忽地紧缩:“您是……”他打量了下眼前的女子,那个称呼不敢轻易喊出口。
徐成安笑了笑:“我就说将军的扮相极像女子,瞧瞧,连杨校尉都不敢认。”
还真是沈将军!
杨定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从前的级别无需直面沈将军,但也曾远远见过,那位少年将军生得的确清秀,只是没想到他换上红妆竟这般雌雄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