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施继续说道:「但是我仍是离不开那座宫室,东宫像是有着铁壁,与外间任何一处都相隔绝。」
「直到刀刃对准李越的那天。」她的掌心湿润,冰冷得惊人,「他打算在临死再享最後一回花下风流,传唤我到了东宫正殿。」
施施的脸色苍白,声音也带着颤意。
「在我绝望得想去死的时候,有人把我救了下来。」她眨了下眼,一颗晶莹的泪珠落了下来,刚巧滴在他的手背上。
滚烫,热烈,要让他的指骨也一并燃烧起来。
就像她嫣红得异常的唇,能越过理智和仪礼的防线,在人的心魂上刻下留影。
李鄢倏然想起在凉州的某个深夜,月色如血,浸透了妖异的光,就应当也是这样的红色。
嗜血的欲念能在顷刻吞噬一切,但比这更汹涌的是爱欲。
何必那般隐忍
她本就该是被宠爱到骄纵的姑娘,就算是想要天边的云彩都会有人去为她采摘。
她的心愿都应被满足,她不该伤心,更不该因他伤心。
但当他想要抚上她的掌心时,施施却将他推开了。
「他不该救我的……」她突然掩住了面容,「我怎麽样都会是死,死了那麽多次,也没什麽好在乎的了,可他偏偏救下我,让我生出了许多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竭力隐匿着哭声,不想让李鄢听出来。
「所以您明白吗」施施的手指紧紧地攥了起来,「我那时只是想要攀附您,希望您能给我些奥援。」
「您一定觉得很荒唐吧。」她压低声音说道,「因为一个梦,就这样小心钻营。」
他仍扣着她的手腕,他的手掌冰冷。
施施却觉得太过滚烫,只想要迅速地逃开。
但李鄢强硬地按住了她的手,他半是安抚半是强迫地握住她的手,两人的指尖交叠在一起,严丝合缝地相扣着
他近乎是呢喃道:「别怕,施施。」
她并没有因此舒展眉头,反倒像是陷入了更深的情绪中。
「我与那些阿附您的人没有任何区别,甚至比他们更糟。」施施细微地挣动着「因为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您会成为这天下的主人。」
她一说违心话,就会变得语无伦次起来,这姑娘太单纯,全然不懂真正的小人是如何作态,连说谎也说得不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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