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眠点点头,“好,多谢萧郎君,你若公务繁忙,现在便可回去,我们人手足够。”
萧二郎尴尬一笑,搓了搓手,“王妃莫怪,倒不是忙,只因我们萧家与云顶山有些过节,没法上去。”
这些世家大族的恩怨一向繁琐的很,对此叶清眠也不陌生,表示十分理解。
据萧二郎所说,这云顶山是北黎大族崔家的私产,整座山头都是由他家开凿搭建的,不仅不让萧家进,就跟当今天子有关的皇族臣子都一概不让进。
也是稀奇,这般专横的家族,依着皇帝的性子早灭了,竟还能容得下。
一听叶清眠就着急了,“那我作为我家王爷的家眷是不是也进不了啊?”
玉沉渊也是皇帝的侄子啊。
萧二郎想了想,有些心虚:“应当不会,永安王一脉忠勇,崔家与圣上的梁子是在覆朝之后结下的,想必不会牵累你们。”
看他的样子有些不靠谱,叶清眠听归听,心中有算盘,反正救阿泽性命要紧,实在不行装哭卖惨,说是哪里来的商贩先混进去再说。
她可不是什么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体面人,非得弄的自报家门。
临近傍晚,他们才赶到云顶山脚下,果然是有专人把守山门,上山只有一条路。
叶清眠让人把阿泽抬下来,自己则去同守山弟子说项。
“有劳小哥通报一声,我等求见山主。”
守山小厮见她貌美如花,眼眸微亮,却还是恪守本分,“山主今日不在,改日再来。”
叶清眠可是很紧急的,今日必须要进山,软和着声音道:“不是我有意为难,实在是我家阿弟病重,不得已来贵宝地求借汤池一用,为他疗伤。”
那小厮打量了她几遍,心中知道,她要么是头一次来不懂规矩,要么是不被允许如山却想伺机混进来的,与我云顶山交好的家族,只要持令牌便可上山。
刚要开口拒绝,身后便传来声音。
“待会儿山主车架便要到了,你们怎的还让人堵在门口,是想挨罚吗?”
从山上下来顶软轿,叶清眠寻着看了看,是个长相英气,与她声音同样干净利落的女子。
女子下来后,看了番叶清眠,身着华服却无令牌,“我家山主就要回来了,还请姑娘尽快离开,别挡着路了。”
看他们态度坚决,柳婉瑜心中焦急,正要上去理论,便被叶清眠拦下,拉到一旁。
“这山门不进了吗?阿泽怎么办?”柳婉瑜急得眼红。
“看他们这样是不会让我们进的,”叶清眠拍拍她的肩,安慰道,“不是说山主要回来了嘛,咱们直接等他出现,去求他,我定让阿泽平安无事。”
柳婉瑜这才止住泪。
不到两刻钟,果然出现了车队,侍从十好几人,阵仗不小。
待从车上下来个手持羽扇的白衣男子,叶清眠突然拨弄了几下头发,扯了扯衣衫,看上去凌乱不已,径直朝那男子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