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顿时被一片濡湿所覆盖,不知是泪水还是血液。红色的发带在碰撞中不知何时滑落,恰好遮住了他鼻梁骨上的红痣,以及听遥微微泛红的眼角。
发带慢慢地被浸润地有些水润。似乎有水珠透过发带滴入了她的眼角。带来丝丝缕缕的湿气。
听遥也顾不得疼了,满脑子都是,谢逢臣居然在哭!?之前看的同人文片段,不觉间浮上了心头。
她想说点什么,奈何一激动就牵扯到了下巴,立马萎了。
谢逢臣破天荒地允许自己使用了小型治疗咒术,随后将发带拿在手里,面无表情地扶听遥站好。
期间,唇角抿成一条直线,未执一语。
“你刚刚是”
“闭嘴。”听遥话还没说完,就被谢逢臣冷声打断,不咸不淡地看了听遥一眼,漆黑的眸子闪过复杂的神色。
他似乎搞不懂,自己为什么每次遇见她情绪都会莫名失控。
回去的路上,听遥一说话就被谢逢臣打断,他们一直维持着这种奇怪的状态直到回村。
“小玖送小坝回来吗?要不要进来坐会。”陈阿娘眼尖地看见了不远处走过来的两人,眉眼带笑,关门的动作一顿。
谢逢臣身子僵了僵,却还是懂得配合。
听遥细长的眉轻轻弯弯起,似乎是没想到他会为了宗门任务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将听遥送到后,谢逢臣就先走了,陈阿妈拉着听遥热情地进了屋唠嗑。
“看见阿妈的时候你估计也都吓了一跳吧?心想,阿妈怎么这么老了?”陈阿娘叹了口气,又继续道,“其实阿妈今年也不过花信之年,是不是没看出来。”
“不过为了你们,奉养神明,阿妈不后悔。”
从陈阿娘的只言片语中,她得知,原来村里人的普遍年龄都在二三十左右,只是因为自愿供奉神像,以香火奉神像,才逐渐年老色衰,成了如今的这般模样。
村子普遍重男轻女,所以男孩一般会在祭祀日等待神明赐福,而女孩则留下来,为整个村子的繁衍做打算。
是了,在村子里很少看到男性,这是她一直以来觉得怪异而又被下意识忽视的地方。
这时,祭祀日那条只有壁人才能留在村子里的规则,变得奇怪极了。
村子里即是没有那么多男人,如何要保证对对壁人?又为何偏要保证是壁人?
听遥知道陈阿娘不会无缘无故跟他们说这些,于是拿了张纸,在纸上询问那些姑娘的下落。陈阿娘不会写字,只得在纸上画了个小人。但听遥还是一眼认出,是王村长。
于是,听遥再次询问起关于壁人的事情。陈阿妈的眼神中却流露出深深的恐惧,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瑟缩起来。
在纸上,她紧张地潦草地描绘了一个小人的轮廓,那小人仿佛正在逃跑,四肢摆出了逃离的姿态,每一个线条都透露出她内心的惊慌与不安。
又指了指听遥,似乎让她跑。
听遥安抚性的轻轻拍了拍陈阿妈的肩膀。
她想,陈阿妈也许早就认出了自己不是她家女郎,肯跟她说这些,也许是因为,她提到了关山月。陈阿妈也许受过关山月的恩惠,所以下意识选择相信关山月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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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为什么会卡文qaq小红花没有了可恶哇
贝贝别等晚上的更新o可以早上看好叭好叭今天课有点多呜呜为什么我不是触手怪!!今天还有的应该在晚上十一点到十二点!!
阿姐
关山月,月涧殿。
从接到宁春愿和明净的消息到现在,谢明烛除了将他们叫到这里外,没说一句话。
面色带着明显病态的青年居于首位,肌肤苍白,修长的右手虚虚地握成拳,撑住太阳穴,轻薄的眼皮微阖,良久才启唇,“诸位可有什么想法?”
他们知道谢明烛问的是,关于明净和宁春愿传来的关于王家村的信息。
戚长老想来是个坐不住的主,站起身来,甩了甩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轻哼:“这有何难?密信告知其余六宗,一一排查便是。”
“告知六宗?一一排查?”罗长老平日里虽是不修边幅,但心却是细着,“此事不仅事关中域七宗,更是牵扯到了皇城殷都,若是主谋就混在这些人中,我们该如何自处?”
戚长老敛眸:“他们那些老家伙是活腻了吗?会干出这种自毁名誉的事?”
怀抱书卷,一贯温柔的伍长老斟酌着用词,适当开口:“也许将消息传或是不传给六宗都不重要。”
童子模样的秦长老抬眸问:“怎么说?”
“此次的宗门任务关联天机榜,是难得的四星级任务。”马长老垂着眼,有条不紊得擦拭着自己的锤子,话却是点到为止。
五星是目前为止天机榜发布的最高任务级别,他们一群初出茅庐的小弟子,一上来就是四星。谁看了不称一声奇。
能混上关山月长老的,哪个人不是修真界一代天骄中的佼佼者。稍微细想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自声听百余年前问世,就直接和天机榜关联了。天机榜的任务虽然偶尔会和宗门任务相关。但指派新弟子,还是如此高星级的任务,还真是第一次见。
就像是有人刻意为之。目的不难猜,新弟子去调查,就更方便幕后之人隐藏其背后的真相了。
“这次的任务是由哪位长老负责查看的?”谢明烛睁开了雾霭氤氲的眸子,淡声询问。
关于宗门任务,关山月一向是每个月每个长老分几天的。这几天刚好轮到了小陶长老。小老头板着一张脸,没想到火直接烧他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