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有刘妈和一群佣人看着,晚上傅景然则会和她睡在一起。
她不愿意,他也不强求,打了个地铺将就,就是不愿意离开。
白柠微不和他说话,对他的行为视而不见。
傅景然并不在意她的沉默,只是默默坐在她身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白柠微不理会他,他也不难过,还是我行我素。
他们两个维持着诡异的平衡关系。
屋里的灯已经关闭了,月光倾洒下来,照出床上的轮廓。
傅景然没有睡着,他睁着眼睛盯着床上的轮廓出神。
他想了很多,从小时候到现在,这些回忆竟然如此清晰,一点都没有褪色。
直到白柠微的呼吸声变得均匀缓慢,他才从地铺上站起来,悄悄地坐到床上,伸手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进了怀里。
他想抱她,想亲她,想和她说话,想和她做很多事情。
傅景然其实知道的,白柠微恨他,但他想,爱恨一体,恨他也是有感情。
他就是这样一个自私的人,一旦认定,绝不会放手。
即使是睡着了,白柠微的眉心依然紧皱,整个人蜷缩,做出防御性的姿态。
傅景然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随后将她搂进了怀里。
他抱了她很久,直到天色渐渐亮堂起来,他才松开自己的手,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
他们两个的隔阂太深,现在只要白柠微肯接受治疗,肯吃营养餐,对他来说就应该满足了。
早上醒过来,白柠微没有动,而是看着窗外。
这里的风景真的很好,将眼前的山水勾勒描绘,就能绘制出一幅上好的水墨画。
白柠微的表情一直很淡漠,刘妈难得看到她对外面的风景感兴趣。
她有些开心地提议:“夫人,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
傅景然也真是的,把人困在这一亩三分地,没有病都困出毛病了。
刘妈第一日就觉得不妥,但她的身份,实在没办法说什么。
白柠微的表情松动了一下,她不是心动,而是看到了自己离开的希望。
如果能够摸清楚这里的地形,观察好哪里有车子经过,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逃脱的可能性。
你想要我怎么做
◎你是喜欢我垂死挣扎吗?◎
白柠微已经养了半个月,看起来没有之前那么憔悴了。
只是身体还是不太好,多走了一会就觉得力不从心起来,比之前还不如。
可能是流产让她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受到了打击。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好起来,也不知道会不会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