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仰着头看着她坐到自己的床边,平视着她有些紧绷的小脸。
星月目光温和地看着容妙,轻声问道:「我听妈妈说,前段时间你在我这儿守了一夜?」
容妙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身上的伤……」
她认真地打量着星月的伤势。
这几日星月总是躺在床上昏睡着,偶尔醒过来一会儿也是浑浑噩噩的,今日总算是清醒起来了。
星月见她这模样就知道她不放心,她只得无奈地将自己的袖子微微撸起。
上面青紫的伤痕已经在慢慢消退了,有些伤口也已经结痂涂上了药膏。
「放心吧,我没事了。」星月笑着道,「而且这次妈妈还特意许我多休息半个月,你就不要替我担心了。」
容妙沉默地垂眸看着她原本白皙的手臂,低声道:「只怕等到王秉再来芙蓉馆闹,妈妈又只能『无可奈何』地让你顶上。」
她的语气实在是戾气过重。
「妙儿!」星月加重了语气,警告般低喊道。
星月抬眼小心地环视了一眼四周,确保周遭没有人她才松了口气。
「这种话以後不许再说了。」星月严肃道。
容妙目光沉沉,没有回话。
星月忍着疼痛,将容妙微微垂下的头颅抬了起来,正色道:「听到了没有?这种话要是被妈妈听到,哪怕你现在是芙蓉馆的花魁也讨不了好。」
「要是我不再是芙蓉馆的花魁呢?」容妙抬起眼直视着她反问道。
「我从来都不想做什麽花魁!」
像个标了价格的傀儡一样,时刻要小心确保自身的价值不会贬损,每日摆在架上供人挑选。
就算再金贵,也不过是个物件罢了。
星月望着容妙的神情,不由得怔了怔。
「那你又能怎麽做?」星月从怔忪中抽离出来,皱着眉质问道,「忆秋的下场你不是不知道,不榨乾你身上的所有价值,妈妈根本不可能放你离开芙蓉馆的。」
容妙垂下眼睫,倔强地低声道:「……我已经找到方法了。」
「王弘译?」星月问道。
她对王弘译与容妙之事也略有耳闻,先前也从王秉口中听过几句不忿之词。
「不是。」容妙摇了摇头,「你别管了,反正我有法子。」
容妙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星月的眼睛。
「我们不会一辈子都被困在这儿的。」
……
「姑娘,那对夫妇已经出城了。」碧水低声说道。
容妙点了点头,「知道了。」
那对夫妇没想到碧水让他们找上的居然是知府家的公子,片刻都不敢停留拿了银子就跑路了。
不过也算是省了件麻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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