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斯逃避地将头埋进他腹部,用额头顶蹭着军雌结实的小腹。
兰彻被他蹭得痒,腹部肌肉失力地松弛下来,他无奈地托起雄虫的后脑勺。
“怎么开始厌学了?”他温柔道,安抚着雄虫的情绪。
沃斯脸上有些烧,他觉得自己早就不是黏黏糊糊的小幼崽了,可是兰彻太温柔,太纵容他了,他总是忍不住撒娇粘他。
“……不是厌学。”雄虫任由他托着脑袋抬头,翻身搂着军雌矫健的腰,眼神蠢蠢欲动。
“不想离开你。”他说,眼眸晶亮地看着军服整齐的军雌。
兰彻手一顿,耳朵不受控制地爬上淡淡的红晕,他受不了自己这容易害羞的样子,欲盖弥彰地将雄虫脑袋又摁了回去。
沃斯:“……”兰彻好凶哦。
喜欢。
他埋在军服里,跟个变态似的低低地笑出声。
“今天有什么典礼吗?穿的这么正式。”他瓮声瓮气地问道,伸手对着军雌的腰耍流氓。
兰彻腰敏感地一缩,面无表情实则眼睫轻颤,抓住他小雄主不老实的手一起按住。
“……刚才皇室那边了紧急召令,晚上又得去开个会,这是揪着我不放啊。”兰彻话里意味阴沉。
连莱文都没被要求穿礼服,偏偏他收到了必须穿礼服的要求。
明晃晃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一定要注意安全。”小雄虫没察觉不对劲,还傻乎乎地嘱咐他,挣脱兰彻的钳制爬起来,双手搂着军雌的头按下,带着满满的信息素亲了他一口。
柔软的触感,弥漫着雄虫身上芬雅的花香。唇瓣轻轻厮磨,暧昧而又温柔。
沃斯的动作是那么轻柔含情,看着自己的眼睛也是清亮明净,散着融融暖意。
但是兰彻见过它浸染血红狠辣如刀的样子,搂着他的温暖手掌也曾不知拧断多少雌虫的手臂甚至脖子。
兰彻眼睑微垂,定定地看着沃斯与他挨得极近的脸,对方脸颊细小的汗毛和额角根的一颗小痣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呼吸着雄虫身上的香味,安宁而又鲜活的气息总是能恰到好处地安抚他烦乱的内心。
沃斯被他这么平静地看着,耳根不由地微微红。他轻轻眨了眨眼,又凑上去讨好似的亲了亲兰彻颤动的眼睑。
军雌眼眸微垂,任由他让虫痒的动作。
“先不回去了,我们现在就去结婚吧,明天就是你的婚假了。”他突兀地说,脸上控制不住地不自然。
“免得横生枝节。”
沃斯亲吻的动作一愣,紧接着眼睛骤然睁大亮,带着热烈的喜意将军雌扑倒在沙上,搂住他的双手极为用力。
“真的吗?太好了!!!”雄虫似乎高兴坏了,一下又一下地亲着他,信息素欢跃地涌动着,那种兴奋的感觉溢于言表。
兰彻纵容地躺着任由他撒欢儿,眼角眉梢都是柔和的笑意。
正好今天被要求穿了礼服,兰彻便猜测他们又想出什么恶心的办法了,亦或是不过狗急跳墙想硬来。
他就却之不恭了,正好去登记结婚。
他跟莱文请了半天假,堂而皇之地带着情绪平静不下来的雄虫离开了军部。
莱文坐在椅子上,探究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从雄虫难得明显的高兴里,他琢磨出了一点东西。
想到那群虎视眈眈的家伙,不禁嘴角勾起一个冷笑,开始期待他们阴谋付水东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