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妇人附和:「说到底,人心不正,结果好不到哪儿去。」
正说着话,外面传来一阵吵闹,竟是游街示众,这样的情况在京城可不多见。
茶楼的客人纷纷出门看热闹,只听前面的官差一手拿着铜锣,时不时的敲一下,後面的囚车中,关着个蓬头垢面的丫鬟,双眼无神,狼狈不堪。
後面的官差每隔一段便会贴上告示,有人上前围观查看,竟是关於丞相夫人谣言的澄清告示。
「原来那囚车中押的是相府的丫鬟,胆子不小啊,竟敢污蔑主子,真是不要命了。」
「这有什麽稀奇,看那丫鬟有几分姿色,说不定是想勾引丞相大人。」
「是哦,人比天高,命比纸薄,到头来一场空不说,就污蔑官眷清誉这一条,就够她关上几年的。」
天气越来越热,初夏的夜还算清凉,坐在院中听着虫鸣鸟叫,本是件惬意的事。
但一连几日未出门,阮清欢心中惦记着城东铺子事。
算算日子,她在府上已经闷了五日,都快发霉了。
好在自打出了柳月如的事後,鹤安好像一下子忙了起来,连续两天宿在宫中,後来就算回府,时候也很晚,便直接睡在了书房。
这倒缓解了两人相处的尴尬。
那晚的事後,阮清欢一直没想好怎麽面对鹤安,如今两人算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万一他还越界,她也没理由拒绝。
在这个时代,这方面的事,一般都由男人主导,後院的女人是没有资格拒绝的。
夏莲在院中忙来忙去,天都黑了,她还在鼓捣墙角花圃里的花苗。
阮清欢叹气:「夏莲,那些花就让它们自由生长嘛,你干嘛非要整得板板齐齐的?」
「左右闲在府上没事嘛,再过些日子花开了,少夫人一看这花,心情都开心。」夏莲一边忙活一边道:「等将来,少夫人生下小公子丶小小姐……对了,光种花不行,最好在花园中再种几颗果树……」
「夏丶莲……」
几声轻咳从门外传来,打断了阮清欢想训斥夏莲的话,只见鹤安如同月色下的影子,一身墨袍,看得不甚明晰。
他今天回来了?
鹤安吩咐江明准备热水,阮清欢一听,这是要宿在畅春园了?
阮清欢脑子飞转,为了避免尴尬,她还是先睡吧,睡着了,什麽尴尬不尴尬的,和她就没关系了。
阮清欢前脚回房,鹤安後脚就跟了进来。
屋里光线明亮,阮清欢看他脸色有些疲惫。
鹤安却开口道歉:「事务太忙,都没能向你道个歉,夫人可还在生气?」
「我不是青蛙,没那麽大气性,大人快去沐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