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點幫我打個掩護,回來給你帶你愛吃的煎餅果子。」
「少來,我是一個煎餅果子能收買的人嗎?」顧予林粗聲罵道,「你腦震盪加骨裂,感冒也沒好,催命似的去隊裡,年輕不把身體當回事啊?」
「好得差不多了。」衛司融違心說。
「別當我不知道,是怕不找點事干就想往隔壁跑吧?」顧予林一臉看透的表情。
衛司融露出尷尬神色來,摸摸鼻子:「他需要靜養。」
顧予林稀奇地看著他,拐彎抹角道:「看來有人要得償所願咯。」
衛司融既沒反駁也沒承認,反而問:「醫院附近有賣彩紙的嗎?」
八卦還沒個著落又被迫起飛的顧予林:「?」
深夜買東西再也沒有比跑腿小哥更方便的了,顧予林把五顏六色的彩紙往床上倒:「你想要的都有。」
種類繁多,大小齊全。
衛司融非常不走心誇了句:「錢花得真漂亮。」
顧予林伸手戳戳他肩膀:「這錢也是為你花的,真沒良心。」
「是是是,你辛苦了。」衛司融又敷衍了句。
顧予林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大刀闊斧坐到椅子上,拿過幾張顏色不同的正方形彩紙:「要做什麼?」
「疊個東西。」衛司融回答,選了顏色極正的大紅色,「見過太陽花嗎?」
顧予林眯著眼睛看看被抽走又分過來的粉色彩紙,二十八歲的成年男人發現原來三歲一代溝不是說著玩,是事實且存在,頓感憂傷,四十度仰望天空:「弟大不由哥,是我看不懂了。」
衛司融一臉看白痴的表情。
*
終於睡個正覺的鄭汝水拎著蔥花餅和豆奶一路心情很好和人打招呼進了辦公室,這份好心情沒能維持到傍晚歸家,第一口蔥花餅剛到嘴,手機震動,消息進來了,他低頭看去,噴香的餅瞬間像無色無味的白開水失去了味道。
「頭兒,不好了。」比周查本人先到的是他跟被狗攆似的呼叫聲,他喘氣粗氣趴在門上,和神情凝重的鄭汝水對上眼神,咕咚咽下口水,顫顫巍巍道,「許夢婷……死了。」
知道她身體不好,帶回來的時候也做足準備,時刻讓人照看,免得橫生事端,沒想到還是出了岔子。
鄭汝水擰眉看著法醫和痕檢在休息室進進出出做排查。
「死者臉色青白,面容安詳,全身出現屍僵,初步斷定死了4-6個小時。」法醫報完症狀低頭看表掐算時間,「也就是凌晨兩點到四點左右,死亡原因心絞病。」
那邊檢查完畢的痕檢對法醫輕輕搖頭,法醫心下瞭然,扭頭看神色不明的鄭汝水,又補充道:「門窗完整,房間裡沒有第二個人的痕跡,身上沒肌肉搏鬥反應,初步斷定為心絞病突發身亡。」
鄭汝水頷,看著法醫帶人把許夢婷的屍體抬上擔架,更多細節要等屍檢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