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洋洋的语调透露出宋浩的势在必得,简直忘了自己刚刚手足无措的别扭劲儿。
自尊心强撑着使金长宁没有使五官扭曲,面无表情地在心里恶毒咒骂。
真该死真该死真该死真该死,没脑子的暴力狂还妄想给我老婆留下好印象。
就在宋浩琢磨着给这个小白脸哪里来上一脚最疼又不留痕迹,金长宁思考怎麽给这个超雄患者添堵的时候,两人都听到从来处传来的清甜嗓音。
天气还带着些许寒意,全孝慈穿着浅色长款青绿色袖边的外套。
本来臃肿的长款外套穿在他的身上身上却像是男友外套,莹白的小脸埋在拉的高高的领口里,柔顺的长发用毛绒抓夹仔细地夹上。
两人的视线都被紧紧吸引时,全孝慈气喘吁吁地拦在沉默不语的金长宁面前,颇为紧张的搓了搓手指:
「你们刚刚是不是在打架!到底有什麽事情啊?」
宋浩心里暗叫不好,第一次见面就弄出这些么蛾子,想不出解决办法以後再接触可就难了。
由於跑了几步,全孝慈脸颊上晕满粉红色,下眼睑有浅浅的红,映衬着富有光泽的的浅粉唇瓣,瞧着十分可怜可爱。
花一样的小脸儿让宋浩在思考中途又看迷了眼,他是个单细胞生物,一般来说不能进行双线思考,於是大脑干脆停止了转动。
金长宁看出来宋浩正处於孔雀开屏的求偶期,倒不至於伤害全孝慈,只是自己得有一套能最大化加剧全孝慈愧疚,又巧妙把一切责任推卸给那个超雄的说辞。
金长宁眯了眯眼睛,决定等宋浩自曝破绽,最好的说辞就是先不说话,气氛凝滞了起来。
「咪咪啊。你说我要不要去看看他们两个啊,那个敲门的宋浩看起来就凶凶的。」
全孝慈一边在我的世界里挖矿一边和趴在手机屏幕边的仓鼠闲聊。
【宝宝你左边有钻石矿,换个铁镐】
全咪咪用後腿挠了挠下巴,心里觉得那两个男的都打起来才好呢,谁想管他们。
全孝慈轻轻地弹了它个脑瓜崩,挖掉了钻石矿,又搭建梯子远离了岩浆:「不要转移话题啊你。」
全咪咪叹了口气,用鼻子触屏在灰暗的矿洞里放置了几个火把。
【宝宝,就是因为老管他们的闲事才会有越来越多的神经病骚扰你的,不管你做什麽反应他们都只会越来越兴奋。要我说咱们在宿舍里开创造模式造房子可比管那些高丸代替大脑的男高中生有意义多了】
全孝慈一手托着下巴,一手在它毛绒绒脑壳上打圈按摩。
「可是,学长确实帮我解围了啊,他那个样子一看就是急匆匆赶过来的,这一片又本身就没什麽人住,估计宋浩是想找我麻烦吧但是我记得剧情里只有几个暴发户对我恶作剧过啊,明明不应该有他才对。」
全咪咪安慰地舔过他的手指,说:「机器的推算和现实的演变本来就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你的一举一动不可能被全部预测对。
再者说,你本来就是很有魅力啊,没有人过来帮你才是有问题吧。」
全孝慈盯着它歪了歪头,很甜蜜的笑了。
为了玩游戏的氛围屋内没有开灯,视野昏暗。
他的肤色在这种环境里也白得晃眼,光洁莹润的色泽和刚刚被捞出水面的圆润珍珠没有任何区别。
「我第一个朋友是你真是很幸运的一件事啊,咪咪」,他对着全咪咪轻轻地眨了眨眼睛。
「但是,不管学长帮助我的目的是什麽,我总不能永远躲在别人身後,又不懂得感激。」
说话间,全孝慈挑了胸前有足够大口袋的外套,又选了全咪咪最喜欢的白色毛绒抓夹扎头发。
「我们出发吧咪咪,你快告诉我他们走到哪里去了?」
全咪咪无奈地用爪子挠了挠脸,动作熟练的攀着外套边缘窜到口袋里,开始充当鼠型定位播报仪。
全孝慈正等着两人的解释,但是同时的缄默让他意识到多半是谁也没占据道德高地。
他有些生气地鼓起了脸颊,嘟着嘴唇转向金长宁:「学长!你说话呀。」
随着时间流逝,手腕的刺痛逐渐加重,金长宁越来越绷不住能保持自己五官状态最完美的状态。
这时全孝慈转头瞪过来,由於过大的身高差,他圆鼓鼓的粉脸蛋和嘴唇从上往下看更是可爱翻倍。
金长宁不动声色地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不经意展示了红肿的手腕:
「孝慈,不用管我们的,我只是想帮你个忙,要是再麻烦你反而违背我的初衷了。」
说着,他自然地把受伤的手环过搭在全孝慈的肩上,微微偏过头苦笑:
「我也没想到新同学这麽冲动,我只是质问他为什麽不尊重你的隐私贸然打扰你,情绪有点激动;
不小心让这位同学误会我和他之前接触的人一样,喜欢对人施加暴力,他才不小心伤到了我。是我的问题,真是抱歉了。」
金长宁对着镜子练习过,这个微微侧头的角度从下往上看能最大限度激发人的同情心。
用他婚生子姐姐的讽刺来说:简直像梵蒂冈博物馆穹顶的圣父画像。
但是那又怎样呢?金长宁的手指以极小的幅度在被一层软肉包裹的窄小肩头缓缓移动着。
只要我想要争,不管是生物爹的家产,抑或是的小男生,都只会是我的囊中之物。